bsp; 五分钟,
十分钟,
足足二十多分钟后,疤哥的情绪明显平静下来。
大张这才开了口:“说吧,这是早晚的事,早说早省事,早说早立功。”
疤哥没开口,也没睁眼。
“我知道,练武之人都非常崇尚义气。但我要说的是,你讲出来实情不仅是为自己,同样也是为了这个‘义’字,而且是大义。你的行为将为……”大张滔滔不绝,为了让对方摊牌,楞是给戴了一顶大大的高帽子。
可是无论大张如何冠以高大上的评定,但疤哥就是不搭茬。直至又是两个小时过去,竟然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那就再想想,好好珍惜机会吧,大哥。”劳神了半天,这次审讯只得以无果收场。
让人带走疤哥后,大张与暗影处的雷捷一同离开审讯室,去到副局长室继续探讨、分析案情,尤其是找疤哥的意志薄弱点。
夜幕降临时分,对疤哥的二次审问开启。
刚一开始,大张先是简单关心了一下疤哥身体情况,随后才提到了案子:“你现在肠胃不好,既是饮食不适所致,也与心情不无关系。早些讲说清楚,身心自然就放松了,饮食自然也要规律好多。说吧。”
疤哥不为所动,依旧闭着眼睛。
大张自是又一通攻心之策,讲父母、讲子女,聊家庭、聊社会。可是尽管他费了许多唾沫,仍不能换来对方哪怕一个字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当滚刀肉?大张凝眉瞪眼的思考了一通,偷偷瞟向暗影处,想着征得雷副局的建议。
正这时,疤哥出声了:“她真在你们手里?”
大张心中一喜,立即接话:“哪还有假?白天你不是都看到录像了吗?”
“她也关在这里?”
“她……反正不远。以你俩的感情,应该都能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心有灵犀嘛!”
“哦,心有灵犀。”疤哥缓缓点头,笑着睁开了眼睛,“当面叙情岂不更好?”
大张稍稍一楞,然后打起了马虎眼:“只要好好配合警方,你俩自然很快就会见面,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与厚望。”
“我说的是现在见面。刚才我没表达清楚吗?”疤哥给出了更明确说辞。
“这个……现在见面呀。”大张迟疑着,转向一边,“小孙你去看看,女监那边的集中学习是不正在进行,是否可以请一下假?”
小孙自然明白队长的意思,答了声“好的”,离开了。
疤哥盯着对面,笑意更浓了。
这家伙什么情况?以为能立马见到姘头,高兴的?大张不禁暗自腹诽,却又否定了这个看法:不像呀,笑的就跟傻子似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或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张试探地问道。
疤哥嗤笑一声:“我想她肯定正在集中学习,肯定请不下假来。”
“哎呀,难呀,一般情况下……”大张说到半截,便收住了话头,心中暗道:这家伙话里有话呀。
果然,小孙回来后直接就说:“那边正在集中学习,牛队长实在轴,根本就不能通融。”
疤哥接了话:“不是今天不能通融,明天、后天,只要我不交待一天,给她请假的事就永不能通融。对不对?”
“对。”大张回应之后,马上又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疤哥忽的冷了脸,说话也带了脏字:“你们他娘的是不以为老子傻呀?她绝不会出卖我,就像我不会出卖她似的。”
大张不由一惊,但还是故做冷脸道:“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我们求着你,是你和她都需要这样的机会,明白吗?”
“少他娘的虚张声势,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不说别的,若是没有那个挨千刀的罗程,老子现在指不定在哪潇洒呢,你们永辈子别想找见。”疤哥冷哼着,满脸不屑。
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吧?大张尽管恼火,可也没有太合适的语句应对,干脆就没接话。
“唉,她就是她呀!我知道,她当时之所以那么讲,完全就是用表演麻痹你们,从而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她顺着你们赞同提前布控,其实就是提前向我示警,而我也的确是因此快速离开的。她……”疤哥娓娓道来,脸上一片痴情。
听着对方的讲说,雷捷和大张都不禁暗暗喊叹:简直就是二娘们肚里的蛔虫,这也太的惊人一致了,活生生的现实版心有灵犀。只是可惜了这份情分呀!
疤哥有了这样的判断和表述,这次审讯注定还是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