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队伍很是壮观。
在随行的路上,好多人忍不住好奇,偷偷发出了信息,想要了解一些有关的消息,但要么什么也没问到,要么就是似是而非的东西。
走着走着,当车队拐上河套路时,人们似乎嗅出些许味道:这是要去山火现场呀。是要坐实某些事项,还是又有了什么新情况呢?
人们猜的没错,果然头车到了艾金峰山下。
跳下车来,放眼望去,满眼尽是漆黑之色,日前的火势与惨状可想而知。
在指定专人引领下,鲍副市长、施区长、陈组长等人走在最前,区里各职能部门的人跟在队伍后面。
姜副局长本来也应该在第一团队,却故意磨蹭着掉了队,还又闪到了侧旁无人处,并迅速取出手机拨打起来。
“嘟……嘟……”
还没等接通,便传来了鲍副市长的呼唤:“老姜去哪了?这速度也跟不上?”
“方,方便方便。”姜副局长赶忙收起手机,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副局长手机多次蜂鸣,正是先前拨出的那个号码,但因一直碍于人多便没接听。
在行进过程中,人们也并非一直走动,而是边走边看,走走停停。当然了,鲍副市长、施区长等人是在比对、寻找,其他人等基本就是瞎看了。
队伍一直来在山脊处,但鲍副市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姜副局长小声提醒道:“前面好像不是金峻岭区地界了吧?”
鲍副市长并未搭茬,而是示意属下测起了方位。
“市长,应该还是在那边。”
答了声“好”,鲍副市长沿着属下所指方向,继续向前走去。
看到这种情形,姜副局长眉头又皱了起来,又想着要电话打听一下,但却未能得空。
“是不是那?”鲍副市长忽的指向前方,又指着照片。
“像,很像。”施予民来回看了看,点头回应。
鲍副市长加快了步子,其他人等跟着都提了速度。
正这时,一行人等出现在对面,当先几人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
人们都注意到了,来的是艾河区的人,最前排中间的正是区委阮书记,两旁还有尤副区长等人。
阮书记老远便伸出双手:“鲍市长,您怎么亲自到这来了?”
“阮书记呀。”鲍副市长伸出右手握了握,便又继续走去。
阮书记稍一迟楞,马上返身追上:“市长,您这是……”
“一会儿就知道了。”鲍副市长嘴上应着,脚下却未停步。
与身旁众下属对望一眼,阮书记满腹狐疑的追上了鲍副市长。
“就是这,绝对是这。”鲍副市长当先到了一块大石旁,拿着一张照片比对着,“你们看这条线,还有这个黑树桩的样子。”
没错。大家都看清了,照片上的图片正是来自这里。除了大石照片外,其他景物也是取自大石周围。
“市长,这,这是怎么回事?”阮书记再次疑问。
鲍副市长立即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市里接到举报,说这里才是山火起始点,是从这里燃烧开来的。”
“是吗?看这石头的样子的确是遭到了雷击,那根黑树桩也像是雷击起火,照这么说……”阮书记话到半截,才意识到不对,马上又改了口,“即使这里真遭了雷击,并不代表火就是从这里烧起的呀,遭雷击的地方多了。再说了,艾河区这里仅烧了这么点儿,大面积都在金峻岭那边的。”
施予民马上予以回击:“阮书记,以这里的山势来看,当然是往我们那边烧了。正如你说的那样,金峻岭区损失惨重,你们可得予以补偿呀。”
“凭什么?”阮书记立即急了眼,“少来祸水东引的把戏。”
“行了,都少说点。”鲍副市长沉声喝斥后,又高声安排起来,“市长对这事非常重视,要求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具体……”
看着眼前场景,金峻岭区人们全都面露喜色:这是要形势大反转呀。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时分,人们才带着不同的心思下山。调查组直接回了市里,评定组也去了下一站,金峻岭区人们则静等着接下来的消息。
三天后,调查结论传到了区里:雷击大石处乃是初始起火点,山火就是由这里燃烧开来的。
哈哈,形势真的反转了。这么一来,金峻岭区真的有功无过,而艾河区就要承担失职的责任了。
不但不及时救火,反而还恶人先告状,竟然还发函要求赔偿,艾河区真是可恶之极呀。“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用来形容艾河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讥讽、痛恨艾河区的同时,人们也不禁纳闷:那些照片是什么人拍的,又如何研判出初始起火点的呢?
施予民同样纳闷,经过一番思考后,施予民拿起电话,打给了罗程:“你说那些照片是什么人拍的?”
“我也正纳闷呢。”罗程回道。
“真的不知道?”施予民追问着。
罗程反问:“区长您知道了?是谁?”
刚跟施予民打完马虎眼,童宇也来了电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除了你恐怕没别人了吧?你有时间,也有机会,还有那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