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终于丢弃了母亲最爱的毛毯吗?
那为什么他在自杀前还要把毛毯带回家?
夏橙头皮一阵阵发麻,忽然往前栽去。
萧何厉眸一紧,上前一步,搂住她,声音嘶哑地说,“夏橙,坚强点。”我才是会陪你共度一生的人,你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是爱你的。
“滚开!”
夏橙拨开萧何的手,步伐踉跄地走过去,跪在冰冷的北欧民俗图案的旧地毯上。
萧何拿起遥控器,开了房间的空调,然后,他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睛久久地盯着夏橙,然后,空茫的视线望向窗外。
夜色凄冷深黑,像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萧何的手握成拳头,胸膛里的那个器官如被刀绞般地难受,但他不知道该如何缓解。
这半生,他没吃过亏,害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但这一次,夏淳用自杀赢了他,并且赢得彻底。
夏橙有多爱自己的母亲,就有多怨自己的父亲,但怨的背后依然是爱。
萧何眨了眨眼睛,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褪了色的小猪存钱罐,轻而又轻地放在夏橙身旁。
是上一次应夏淳邀请来夏宅吃饭,萧何之前见过夏橙曾用留恋的目光看着它,他便顺手牵走了。
在公司里,得到夏淳自杀的消息,萧何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又冲回办公室桌前,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他将这个小猪存钱罐揣进了兜里。
萧何轻轻地带上门,转身对上一张神色木讷的沧桑老脸。
管家眼神闪烁地低下头。
”是李管家吧?”
“是的,姑爷,您叫我老李就成。”
“老李,麻烦你通知厨房给小姐做点吃的。”
“好,我马上去。”
李管家一溜烟走了。
萧何虚虚掩着门,站在冷风从窗口直往里灌的走廊上,拨打老何的电话,询问那边进度。
“少爷,夏淳的遗体已经运去了医院的太平间。夏周坚持要等少夫人过去,再送到殡仪馆。”
“夏周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打电话,亲自向夏家的亲友报丧。”
“老何,夏橙没什么直系亲戚能搭把手,夏周一个年轻人又是头一次处理这种事,估计也有得懵,你多多帮衬着。”
“嗯,少爷,您放心。”
“我和少夫人这段时间住在夏宅,你通知顾嫂带两个女佣过来。”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萧何挂断电话,背靠着白墙,顿了一下,“老何。”
“少爷,您请说。”
“我母亲当年为何纵火?”
那头的老何没有防备,着实愣住。
良久后,一声悲凉的叹息声传来。
“少爷,夫人得了抑郁症,误会老爷和别人有染,病情更加严重,失去所有的活力,一心求死,才有了那一场火灾。”
“你和顾嫂从头到尾都知道?”
“嗯。”
萧何挂断了电话,闭上眼睛,后脑勺顶着墙,喉结不停地滚动。
今年冬天真的好冷,从骨头缝隙里滋滋地往外冒寒气。
“萧哥哥。”
夏晚走到萧何面前,柔弱娇美的脸上挂着泪水。
萧何一瞬间镇静下来,眉眼清冷而凌厉地盯着夏晚。
晚晚,你又背着我对夏橙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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