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行礼坐下以后,齐月宾一直等着柔则开口说话,可室内却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开口,抬头看过去,柔则正直勾勾的盯着宜修看。
在柔则心里将胤禛的宠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也是凭借此才能够将宜修的福晋之位拿在手中,因此,出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十分敏感。
从内室出来的柔则忍不住一遍一遍打量着下面坐着的宜修,可无论从衣着、从脸蛋、从装扮,从哪方面看,宜修都不如自己。
可她怎么就能让贝勒爷留宿呢?柔则想不明白。
齐月宾看宜修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柔则在看她一样,自顾自挽着手中的帕子。
在心里叹口气,齐月宾还是开口说:“福晋昨夜可是没睡好,都有些恍惚了?”
齐月宾是好心提醒,可在柔则听来却是嘲讽她昨夜独守空房,“齐格格夜夜孤枕不也睡得好好的。”
齐月宾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妾身还以为是福晋养了大阿哥一晚就想送回去呢,不然怎么直直盯着侧福晋呢。”
宜修这时不装哑巴了,抬起头说:“是啊,福晋,大阿哥年纪还小,整日里除了哭就是哭。饿了哭,渴了哭,尿了哭,拉了哭,整日里哭个不停。福晋若是受不了吵闹,将大阿哥送回来就好。”
柔则若是将大阿哥送回去,那她就是不慈,宜修巴不得柔则再犯一回糊涂。
柔则也还没有那么蠢,“不劳妹妹操心,大阿哥昨晚睡在正院可很是安稳,看来是更喜欢这里呢。”
宜修心里一梗,她担心的就是这些,儿子若是不亲她,那生来有什么用。
“福晋也别笑话,自从昨日将大阿哥送来以后,妾身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请福晋开恩,让妾身多来看看大阿哥。”
柔则将大阿哥带到正院就是为了隔绝她们母子,如何会让她两人想见,“妹妹这时让你见大阿哥岂不是害你,你也只是初初与大阿哥分开不习惯而已,日子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通过这次的事情,宜修是学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胤禛说话比柔则管用,这样的事情还是去求胤禛更好。
见宜修闭口不言,柔则满意的笑笑,又看向之前讽刺她的齐月宾,“齐格格最近可还好?”
齐月宾直觉柔则想搞事,“托福晋的福,最近还算不错。”
柔则温柔的说:“听闻齐格格在家时也是习过诗书的,不知可愿替大阿哥抄几卷佛经祈福?”
这样假借祈福的惩罚,别说现在齐月宾就在柔则手底下被她管着,就是没被她管,轻易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直接拒绝,但依然有别的办法。
齐月宾说:“不怕福晋笑话,妾身的字也只是会写而已,若福晋不嫌弃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妾身描的实在是慢,不知福晋可是有什么用处?”
柔则张口就是,“差不多再过半年就是大阿哥周岁了,到时候我想替大阿哥供几卷佛经,替他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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