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殿前辩驳,他也驳不出什么来。”
“而且,前些日子,朕除年羹尧的时候,皇额娘还为了儿子一起来布置,怎么今日到了隆科多就如此百般庇护,难道皇额娘与他的少年相识之情,真是恩深义重吗?”
太后也转移话题,试图以隆科多的重要性来说服皇上,“哀家当日就跟你说过,年羹尧与隆科多都是扶持皇上登基的重臣,既然年羹尧不可留,隆科多就不能再杀了,否则后人会说皇上狡兔死走狗烹,怨皇上过河拆桥,哀家所言,可都是为了皇上的名声啊。”
皇上垂着眼睑,依旧平稳的说:“别人都可以放过,唯独隆科多,他非死不可。”
说着,皇上抬头看了眼太后,亲眼看见太后的伤心,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杀死隆科多的决心。
太后还继续劝皇上说:“隆科多可是孝懿仁皇后的兄弟,你名义上的舅舅,你就是不顾着隆科多,也要顾及孝懿仁皇后的颜面哪。孝懿仁皇后养育你多年,她的弟弟,难道你不该照顾一下吗?”
皇上看着一处虚空,眼神没落到实处,淡淡的说:“杀隆科多,不止是为了儿子,更是为了保皇额娘的名声。隆科多是皇额娘青梅竹马之交,有两小无猜之情,皇阿玛不知,可不代表儿子不知。”
太后是真的没想到皇上会提这些,她与隆科多的往事,可从来没告诉过皇上,一时有些难堪,不由自主的开始回避皇上的目光。
皇上接着说:“三月初三上巳节是什么日子,皇额娘比儿子更清楚,皇额娘要保全的不仅是皇阿玛的颜面,更是儿子的颜面,皇额娘要是舍不得隆科多,那边是能舍得了儿子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和皇额娘您的太后之尊。”
太后很是坐立不安,她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会以这样的方式,以这样的时间摊在她们母子之间。
皇上这是也不心虚了,甚至有些亢奋,多年心结终于要解开了。“至于隆科多,儿子已经在畅春园弄了间偏房,圈禁起来,还请皇额娘保全儿子的颜面、名声。”
太后听明白了皇上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她亲手杀了隆科多,皇上爱惜名声不愿动手,就来找她这个额娘将自己初恋情人给杀了。
太后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塌了下去,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皇上看太后没有反对,也就不多停留,直接起身走了。
晚上,苏培盛就来请太后出宫。
太后此时的装扮不再是平日里的端庄威严,而是选了平常人家福晋的装扮,神情带着哀戚,看见苏培盛来了,也不多说话,直接让他带路。
苏培盛带着太后到了畅春园那间偏房前就没再继续走,“太后娘娘,前面被看守的就是关押隆科多的房间,太后您过去吧,奴才就在这等着。”
苏培盛此举就是告诉太后,皇上不是派他来监视的,太后若有什么话要说,也不必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