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您来了,早早打发我出来接着。”
“再说,您如今可金贵着呢,如何算是劳烦,奴婢可是盼着您日日都来呢。”一边说,一边扶着宜修向殿内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可是宜修来了?”
竹息赶忙掀开帘子,口中还回着,“是,娘娘,宜侧福晋到了。”
宜修进门刚要行礼,德妃赶忙拦住,“不用行礼,前三个月可要好好保重,姑母又不是外人,何必要这些虚礼。”
宜修任由竹息扶着坐下,“那便多谢姑母慈爱了。不瞒姑母,自打怀孕以来,妾身身边这几个丫鬟是一步不让多走,一点事不让多干,好像妾身是个瓷做的一样。”
德妃却说:“你这些丫鬟都是好的,怀孕初期是要多注意些,别嫌她们烦。”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那些花儿粉儿的,能不沾就不沾。这一胎你自己也是盼了多年,可别一时大意没了。”
宜修拿着帕子按了按胸口,这种来自别人的真切关怀,总是让她很窝心。
“是,妾身知道了。”
宜修笑了笑又接着说,“这次妾身进宫还给您带了些养身补品,还带了些新鲜样式的首饰,虽说不如内务府的精巧,却胜在新奇。”
剪秋和燃冬赶紧各自抱着盒子上前,跪下给德妃展示。
“这些补品是贝勒爷搜罗来的,说是滋阴润燥,秋天再合用不过了,姑母着太医问问,拟个药膳方子,也算是我们爷的一片孝心了。”
德妃看了看,笑着对竹息说:“还不快收起来,听你侧福晋的吩咐。”
宜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喉,又说:“姑母,妾身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
德妃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你的礼不是好收的,说吧。”
宜修嘻嘻笑着,“您也知道妾身是头一胎,身边又都是不经事的丫鬟,这不想着求您给赐个嬷嬷,来府上给侄女指点指点。”
德妃正色说,“这倒是个正事,这怀孕生子可是大事,可马虎不得,姑母给你选个好的。”
沉思了一会说:“你觉得竹息如何?”
宜修却吓了一跳,“竹息姑姑可是贴身伺候您的,妾身怎敢劳驾竹息姑姑,您给妾身指个有经验的嬷嬷就行。”
德妃却虎着脸说,“有什么使唤不得,如今你的肚子最金贵。竹息去你那,本宫也放心。本宫几次怀孕都是竹息伺候的,可比别的嬷嬷经验丰富。”
宜修小心的说:“那…那妾身就多谢姑母了,等妾身肚子里的这个出来可要让他好好孝顺祖母。”
德妃又拉着宜修聊了许久,一直到用过午膳才放宜修回府。
……
竹息到了府里,先把宜修的屋子里外里查了好几遍,一些对孕妇不好的都清理了出来。
又对剪秋这些大丫鬟说:“侧福晋孕期你们一定要小心,屋里不要燃香,可用些新鲜瓜果熏屋子。”
“花草盆栽不要放在屋里,孕妇闻不得太浓的味道。”
“侧福晋常走的地方,要时时清扫。若侧福晋出院子,那前面一定要有个丫鬟先走。”
继而又对宜修叮嘱道:“侧福晋,您自己心里也要明白这些,身边时刻离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