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穆坤峰上便谣言四起,几千弟子和十几位上仙都对峰主脸上的红掌印所来之因表示求知若渴。
有说峰主接连下凡祸害人间女子,其恶劣行径应将峰主拉入十丈红尘,历遍人间渡不过的劫难,此生此世不得得道成仙。
还有说峰主超尘脱俗,不畏仙凡之隔,不惧天规铁条,亦要与那凡间女子再续情缘。
更离谱的是,说峰主其实根本不好女色,且有自虐倾向,那红掌印定是他自己情不自禁所造成的......
面对此些流言,散仙商晁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没有说要好生惩治底下胡编乱造的弟子,也没有将大家聚集起来对弟子进行要静心寡欲的警告,这也罢了,他还一边拍着祝景禹面前的桌案,一边捧腹笑得前仰后合,任祝景禹怎样冷脸商晁就是停不下来。
祝景禹盘坐在商晁眼前,连桌上刚沏的茶水都无心品用,只装作很平静,其实手中那握着茶杯的手都青筋暴起。
“啪!”
直到祝景禹手中的茶杯震碎,商晁才停了笑声,回首却又在调皮:“如今结合此些谣言,连我都无法直视你这个一峰之主了!”
祝景禹脸上的怒意愈渐愈盛,商晁才老老实实地认错:“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
祝景禹面带怀疑,问他:“这事情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商晁使劲摆摆手,又将自己挪近些,极力解释着:“可不是我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应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弟子听到风声传开的也说不定啊,我这几万岁了,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怎么可能是我呢?”
祝景禹将信将疑地:“脱离了低级趣味?那为何刚刚你笑得差点气管崩裂,好像马上气绝身亡?”
他心虚着,讨好般用帕子将桌上的茶水擦了,又将碎成几半的茶杯慢慢拾起,不过习惯难改,又扔在了种仙植的盆中,商晁说:“有关穆坤峰峰主的,又怎么能算低级趣味呢!”
“哦。”祝景禹皱眉,觉得商晁固然说得不错,但为何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商晁接着说:“看来那女子真是峰主命中的克星,人都还没被峰主骗上山呢,关于你和她的流言就已经满天飞了,本仙实在是敬佩,敬佩啊!”
祝景禹又发脾气了:“什么叫骗?想当初本仙是见着那女子身怀灵力,在凡人中很是特殊,再加上你商晁从旁怂恿,本仙才亲自下凡去寻她,欲将她收作弟子,只是现在,本仙由衷想反过来叫她一声师父!”
一夜之间,将一个上仙的名誉毁得乱七八糟,能不叫她师父吗?
商晁又给他一记猛击:“既然下凡是想收她为徒,为何下凡后不立即向她表明来意,还装模作样做她的教书先生,我看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祝景禹与他争吵着:“哪有人莫名其妙一上去就问人家‘你想不想做我的徒弟,想不想成仙’这种问题,若真如此,人家早就被吓跑了!”
商晁起身拍桌,一语中的:“那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魅力让她立刻对你言听计从!”
祝景禹认命,这下他不仅名誉扫地,接连着他的人格魅力也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