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景登基至今,大晏死了第一位亲王。
宁王谋反,证据确凿,满门抄尽,举国哗然。京里初参政的几位世子辗转反侧彻夜难安,表忠心的折子一道接一道地递交给皇帝。朝中难得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态。
入了冬,西门府的门主在逃亡途中被长子谋杀,长子带着部众逃到漠兰国,次子继承了他的势力。
才过半月,漠兰国内遭遇天灾,百姓受灾,粮食出现缺口。而早在这之前,周边小国就摄于漠兰的武力威胁,尽皆归附,漠兰国土扩张,兵力日盛,国库却依旧入不敷出。国主诏令群臣开了几日的秘密会议,第二日就下令对大晏动兵,以谋物资度过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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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武,先回季家待着,那里安全,之后我再去找你。”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听说解州姑娘大多会武,你在这里长大,更喜欢那样的是不是?”
“你别胡说。”
“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还不许我说话,以后可怎么办呐?”
他好声好气地试图讲道理:“这里不安全,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你让我如何同陛下交代?”
“陛下陛下,你眼里就只有他,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糟老头子?”
“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还非就胡搅蛮缠了你能耐我何?”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
晏珏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靠了上去,不说话了。
卫清安在冷风中站了半响,气消了大半,见脚边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团子还兀自蹲着,一动不动,不由地牵起嘴角。
他俯身将她斗篷上的帽子摘下,入眼是特意梳的边关女子的发髻,这发髻是姑娘家在夏天才会梳的,鼓鼓囊囊成两个小包,看着好看,却会顶起帽沿,寒风从缝隙中跑进去,中看不中用,他伸手摸了摸。
手下的脑袋动了动,躲开了他的触碰。
“还气着?”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都不气了,你还气什么呢?”
“难道你不气了,我就不能继续生气?你是臣,我是君,你要听我的。”
“是,微臣终生听命于公主一人,不敢有二心。”他将发髻解开,把帽子严丝合缝地重新戴上,“所以你起来好不好?蹲这冷,我送你回营帐。”
她沉默了会,道:“脚麻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漫天雪花中传开,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叫声。
“不许笑!你笑什么?你没脚麻过吗?卫清安!你还笑!”
卫清安巡营时,江笙神神秘秘地蹭了过来。
“你真不送她回去?”
“不然呢。”卫清安边巡视着营中的情况边回道。
解州府城不是防守漠兰的第一道防线,在漠兰国土与府城之间,还有一个小县以及几个村镇,虽说早就安排人将村镇中的居民搬走了,但剩下一个县的人,总不能全部迁走。因而他们必须守在小县的要塞处,防备着漠兰时不时的攻势。
江笙问道:“你不担心?”
“担心。可强行送回去了,再让她自己偷偷溜出来吗?”
“不至于吧,堂堂季家,怎么可能看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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