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废的!”
太子已经是呲目欲裂,“父皇何曾立过两道诏书!”
“这是皇上的诏书,臣不敢,”秦凛将那诏书呈给太子,却只见萧庭烨颤巍地打开,声音也陡然间崩溃。
那道诏书,让他引以为傲的地位陡然崩塌。
溃不成军。
他颤巍地拿着,语气越读下去越是难以相信,“丰源二十一年……朕以左相熹固城,霄峥上将军容战为保,密废太子,见于丰源二十二年,摄其通敌胡戎意图谋反,当即废除,立三子萧衍为太子,谥护掌权,为……君者。”
容战冷眼看着萧庭烨面目失色的那刻。
太子读完,竟是狂笑不止,他笑的阴森可怖,手里拿着的剑也是掉到了地上,“原来父皇早就知道……真是难为他用这种方式来杀了我!”
他以为万事俱全,只余查罪清缴容战和萧衍,自己就能坐稳这皇位。
没想到父皇终究是没有信他,不信他能治好这天下。
也罢,也罢。
自己通敌胡戎之时就该想到自己已经失了做君王的资格。
“父皇!”太子朝着宫门怒吼,似乎这样就能让皇帝听见,“我这般的样子,不都是你教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话啊,真是笑话,是你教我不择手段阴狠毒辣,是你教我人命无谓,权为重!”
“你竟是又让我落得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宫门缓缓而开。
萧衍和萧映已从宫中脱逃,此时正向宫门之处越逃,宫门一开,面前容战已经带着千军万马围堵了太子。
他们两人心中皆是一喜。
“容战!”萧衍最先出声,却下一刻看见了容战怀里的熹扶岁。
他眉目瞬间寒气乍现,直直的经过了萧庭烨,来了容战的马前。
“你为什么带扶岁来这儿,”他冷眼盯着容战,刚刚神色中的喜悦霎时间成了警惕,“容战!”
他明知道熹扶岁忘了相府灭门的事,为何要将她带回来!
容战答非所问,他抽了剑,指着太子,“萧衍,你的皇位,皇上给你立下了。”
萧衍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皇上除了那道圣诏,还立了一张废立太子的诏书,你为太子。”
一切变化都太过突然,无论是太子还是萧衍和萧映,脸上都是神情各异。
容战剑指太子,“你勾结胡戎意图谋反,竟不惜诬告左相以动摇朝中根基,让胡戎趁虚而入,身为太子,你可知罪!”
“我认了,”太子一副无畏之感,“我认了。”
萧庭烨顿了顿,看见他怀里的熹扶岁,“哎呦,这不是左相府的大小姐吗!”他朝着容战轻蔑一笑,“容战……我本以为父皇只立了那第一道诏书,”
那道洗屠相府的诏书。
萧庭烨冷笑,“我确实没有想到他还能立一张废太子的诏书,”
“但……你以为那第一道诏书只有左相、你和萧衍知道?其实……我在左相府被抄之后可是见过那诏书的,”萧庭烨勾唇讥笑,“那道沾满了相府之人的血的诏书,”
熹扶岁听到“相府”二字,竟是慢慢抬起了头,此刻失神的眼睛里也有了些许有温度的感情。
容战脸色慢慢冷了下去。
萧庭烨看着容战渐渐冷下去的面孔,心中腾起了得意,“难得临死之前能做一回好事,说一回真话,”他仰头,“若有来生,我绝不入皇家,绝不做太子,只和我的婼儿情长相守,”
萧庭烨转头,想到自己即将说的话,竟是觉得异常的痛快。
“熹姑娘,”
“你可知屠了你满门的……可就是咱们的霄峥上将军……”
“……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