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薛赫坐在地上喝酒,地上满是酒坛子,他却不停的往自己已经嘴里灌着。
“薛赫!”唐九梨支着自己的上身,“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薛赫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很是讽刺的看了唐九梨一眼,“你能做到如此地步,竟还会关心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人?”
唐九梨一头雾水,只觉得腰间的疼痛感更甚,她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薛赫,你怎么了?”
薛赫喝酒的手一顿,只把酒坛子往地上一砸,起身穿衣而去,未曾给唐九梨留下一句多余的话。
唐九梨艰难的撑着自己坐起来,将枕边的那枚红豆佩仔仔细细地抚摸着。
红帐遮挡,看不清楚帐子里面的人是不是流了泪。
那天以后,薛赫好几个月都不曾踏进红娘阁了。
小璠虽说命是保住了,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有的未曾长好,他被热水烫的地方蜕了一层皮,其他的淤青仍在,他自己却天天喊着不疼。
“姐姐,要是按着小璠说,你就应该离着薛赫远远地,你看看他,你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头了!”小璠恨恨地从桌子上把琵琶放到柜子里,“他就是一个冷血之人!”
唐九梨沉默不语,小璠给她端上来了中午的饭,“姐姐起来便说没有胃口,现在总该饿了吧。”
唐九梨胃里翻滚,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
“姐姐!”小璠眼疾手快的拿了一个盥洗盆,“姐姐可是不舒服?”
唐九梨摆了摆手,“许是昨夜睡的不好罢了。”
小璠马上打断她的想法,“那天我虽然很早就被人拖出去了,但后来你和我说下药的事,那药若是药性极强必定毁损身子,你把手伸出来!”
唐九梨拗不过小璠,只好把手伸了出去,她搭在相府桌子上有些发困的问道:“小璠,当年你学医的时候可是在李家学的?”
“那是,那李家的小姐对我可好了,我师傅也对我好,”小璠给她做了个鬼脸,“哪能像你这般,我时不时还要跟着你被连累挨打。”
唐九梨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你,要不你走吧,”
小璠撇撇嘴,“我才不走呢,谁爱走谁走,我就要在这儿挨打,我……我乐意!”他把手放了上去,脸色原本还是微笑着,但下一秒便是瞠目结舌。
“小璠?怎么了?”唐九梨看了看她的手腕,又看了看小璠,神色很是不解。
“你……你……”小璠惊的把手撤了下来,又重新搭了上去,结果他的心还是沉了下来。
“你有身孕了。”小璠小声道。
唐九梨顿时清醒,她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
薛赫或许已经将她忘了,她却怀了他的骨肉。
唐九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突然想起街上近日说的见闻,薛赫这些日子中了状元,他是要到朝廷做官的,唐九梨心中微痛却也明白,她和他的距离更远了。
难舍难分,唐九梨一时便做出了决定。
“小璠,这个孩子,我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