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那闲云野鹤的性子,似是什么事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熹姑娘竟也来了南记,太好了!”萧衍如此说着,将折扇敲了敲手心,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姑娘可已经转了这北街?”
熹扶岁拿着元灯晃了晃,也是一副悠闲气派,“想南记的浮元子,又想过来放灯,顺手打个灯谜逍散逍散。”
“那太好了。”容战微微勾唇,“正巧着也想去打灯谜。”
萧衍点点头,四处看了看这满街的人,“姑娘可是一个人?”
不等熹扶岁回他,他便继续说,“不若,姑娘和我们一起吧,咱们一起去打个灯谜,回来南记吃元宵!”
熹扶岁绝是没想到萧衍会这样说,她摇了摇头,将元灯提起来,“我要先去放灯。”
“上元良辰,放灯是一件美事,不若姑娘可否让我们也一起?”容战有些执着,像是一定要和她一起。
熹扶岁盯着容战心应,仍然是一片寂静无声。
她一下子有些心慌。
怎么会没有声音呢?
“行啊。”
熹扶岁应着,将手里的元灯递给了容战,“如此美事,那大将军和三皇子一起去放灯吧,我要去打灯谜了。”
说罢,便转身而去,她倒想看看这潋滟的渡澜河和这万灯齐放的皇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不如一个人来的逍遥自在。
容战也不恼,上前拉住了熹扶岁的袖子,他扯了扯剑领,似是觉得有些不妥,便慌忙地撒开了手。
他有些玩味地笑,眼睛里有些闪烁,全然不同前些日子眼睛里的冰凉,“其实今日,真是有事要找姑娘。”
熹扶岁气结,“何事?”
容战像是没有看见她的不悦,还是笑着给她解释,“姑娘腰间的玉铃,可是如何得的?”
熹扶岁低头把玉铃拿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娘亲给我的。”
她知道这玉铃的来历,但她不能说。
容战黯然,却看不出情绪,“姑娘可想想?”
熹扶岁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来,“我娘亲垂危时,将这给了我。”
容战失了神,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容战鲁莽,是自己记错了。”
他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但那段模糊的记忆却是怎样也记不起来,熹扶岁只当他是记错了便摆摆手。
“将军玩的尽兴。”
萧衍从后面走过来,“姑娘,要是你走了去,我就只能一直在身后跟着你了。”
熹扶岁有些郁闷,奈何萧衍像是个牛皮糖,左说又说了好一会儿,只能作罢。
三人就这样在街上逛了起来,刚巧遇见了一街灯谜摊子,萧衍和容战往前走了,熹扶岁却偏头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一个灯谜铺子。
谁会把灯谜铺子放在巷子里,真是奇怪。
“姑娘,不来打个灯谜吗?”
老伯很是热情,那灯谜摊子挂满了元灯,头顶上的元灯将摊子照的通明,元灯上却一个灯谜也没写。
熹扶岁一眼便看到了一个潋红的元灯,“伯伯,我想写一个灯谜。”
老板点了点头,将那元灯给了她,笑着说,“姑娘,你可写完后把那元灯挂上,说不定有缘人看见了会解开这元灯呢!”
她只当玩了,这世间的姻缘红线一牵便成了,什么有没有缘,不都是红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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