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毒

    等两人到达锦屏山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初夏的锦屏山正是最美的时候，但这个时辰却有些凉意。锦屏山树木森森郁郁，地上杂枝乱生，一眼望进去没有尽头。

    云翊冷眼看着少女，淡淡道：“你既然说水在这里，那你在前边带路。”

    少女看了看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心下生惧，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大人，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来。大人您一看就是勇武非凡，你那把绣春刀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您在前边走，肯定能节省时间。”

    云翊嘴角冷笑，知少女胡言乱语，嘴上不言，脚步却没停留，直往森林深处走去。少女不声不响紧跟在云翊身后。走了一会儿，云翊一个转身，少女避之不及，脑袋直磕在云翊的肩头上。

    云翊弹了弹肩头，不悦道：“你跟的倒是紧。往哪里走？那井有什么特征？”少女扶着额头说：“据说那边有灯笼，找到亮光的地方就是。大人，您猛回头能不能说一下啊？”

    云翊不语。少女等不到回答，继续问道：“锦衣卫都这样不爱说话吗？听说你们锦衣卫最是冷酷无情，也不知道真假。”

    云翊停住脚步，直盯着她。夜色渐浓，少女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下直后悔，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她被盯得心里发毛，刚要后退，却见刀光一闪直冲她面上来，少女吓得惊呼，她定睛一看，是一条被砍成两截的蛇掉落在地。

    还未来得及询问，云翊抓住她的领口往后退，顺手又是刷刷两刀，几段蛇身已落地。

    远处传来隐隐的笛声，两人站住不动，前边有微微闪光的东西在蠕动，仔细看去，是一群蛇，那发光的是蛇的鳞片在夜色下的反光。这群蛇暗无声息从草丛中向他们爬来，笛声越来越近，是有人在操控这群蛇。

    云翊凝神倾听，笛声初听优美，瞬间变得凄厉，云翊暗道不好，眼前的蛇纷纷起舞，直冲着两人袭来，云翊来不及细想，右手挥起绣春刀，左手一把将少女扯到身后。

    少女躲在云翊身后，心里默念：“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小蛇你们下辈子可要好好的。不要来了，不要来了。”

    但念叨没有用，蛇越聚越多，云翊定睛看着这群蛇随笛声起舞的方位，冷笑道：“以笛声控制蛇群来布八卦阵，倒也不新鲜。”

    少女听见，欣喜道：“大人能解吗？”云翊轻声道“过会听我命令。”

    布阵的人应该是事起仓促或本就不善布阵，蛇阵初具雏形，但仅有几种变化。云翊默念阵法口诀，挥刀向西北方的蛇群砍去，瞬间打开一个缺口，对着少女喊道：“跑！”

    少女立即往西北方跃去，站到蛇群外，焦急地看着云翊在蛇群圈里左突右击。云翊整整奋战了半盏茶功夫，空气里开始弥漫了难闻的血腥味道。

    远处的笛声已然大乱，剩下的蛇失去指挥，四下散去。

    云翊缓缓收了刀，稳步走到少女身边，向远处喊道：“前辈，无意打扰，请见谅！”这喊声带着三成内力，传到远处，又带着回音回来。

    等了一会儿，一个黑影从远处疾步跃来，人还未到，话音已落：“你们好大的胆子！”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中年女子，容貌却是相当艳丽，刚才的笛音、蛇群和这美貌女子联系起来，说不出的妩媚诡异。

    少女向前施礼，道：“前辈，我们是去山上的井里取水，不小心冲入了您的蛇群。”

    那位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二人，眼睛定在云翊身上，说：“我向来不与官府为敌，但今天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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