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简单洗漱过后,很快换了衣裳,半卧在了床上,安安稳稳地看起了书。
正好萧子安推门而来,瞅见他这副模样,似是有些话给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主子出什么事了?”冬温一脸疑惑,将手中书本放下,纳闷地看着来人。
萧子安目光流转,却是道:“没什么。公主刚刚又得了陛下赏赐,我来通知你去取。”
“一定要今日?哪有这么晚去领赏的。”冬温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
“不,就是告诉你一声,你要想的话,随时去账房取都可以。”萧子安眉间一松,道了“晚安”过后,又转身离去,还为冬温合上了房门。
冬温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重新蹙起了眉。
他今日,有些古怪。
翻身下床,冬温取出早已备好的衣裳,飞速换装,踏着轻功,轻飘飘地落到了一处萧子安看不见的墙头。
冬日里的夜晚,寒风甚是冻人。
可趴在墙头、专心致志注视着公主寝殿的冬温,却是动都不敢动弹。
萧子安这家伙的功夫路数本来就并不比自己的差,此刻的任何一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他的怀疑。
于是,冬温就这么悄然趴在墙头,目光却是半分未从公主寝殿挪开。
寝殿的门是紧闭的,窗子也只开了条缝,似是用来透气。隔这大老远的,冬温自然是看不清殿内的任何情况。
只是,冬温选的这处角度却是正好,恰恰能看见寝殿的所有窗子和门。
若是公主要去哪儿,自己也好快速跟上。
如此想着,冬温更是密切地注意起所有出入口的动静。
夜色越来越深,冬温的夜视能力却是极好。
等到子时,冬温连脚脖子都快麻了,却是当真看见了一处窗子悄悄被人掀开。
冬温立马屏住呼吸,把头埋得更低了些,生怕被这人瞧见。
而从窗子悄然而出的萧子安却大约是做贼心虚,并没有察觉到隐在墙头的冬温,只是抱着似是昏睡中的顾南琴,一脚蹬出,直接跃到了另一宫墙瓦上。
冬温心下一凛:果真动手了?
……
“主子,冬温递来了讯息!”燕染见到青雀的那时,实在是疑惑得很。
之前冬温分明已经摆明了立场,难不成现在又打算重新投靠主子?
可疑惑归疑惑,燕染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青雀带来的字条拿给了江璃。
江璃面色一沉,此刻来信,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顺手展开了这讯息,却只有草草书写下的两字:“劫逃。”
“南琴有危险!”江璃这次连字条都来不及烧掉,只取了剑就往门外疾走。
燕染大惊之下,却根本没找着问其内缘由的机会,只得同样取了剑匆忙跟上。
越是向宫内而走,江璃面色越是深沉。
冬温如此焦急传来的讯息,定然和顾南琴相关。可这有能力劫下顾南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