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公寓。
苏正枭推开房门,走进来。
房间灯光亮着,淡淡的昏黄,有种莫名的温馨。
男孩坐在轮椅上,趴在桌上写作业,车祸后他腿受伤有些重,目前还不能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
女人坐在窗户前。
面前摆着画画的框架和染料。
她下巴处缝了好几针,线还没有拆。
左边脸颊也擦伤的略微有些严重,结痂,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气氛很安静,只有母子两淡淡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的交织着,却很温馨,祥和。
听到声响,唐筱然回头。
当目光对上苏正枭时,她微怔。
他像是几天没有洗,下巴的胡茬都冒了出来。
眼睛深陷给人带来一种很疲惫的感觉,衬衣上更是布满褶皱和灰尘,脸庞乌青,唇角处更是红肿,像是打过架。
苏正枭薄唇紧抿,目光冷漠,语气奚落:“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
被吓了一跳,唐筱然回过神,
她出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
冷冷丢下一句,苏正枭手背直接从唇角擦过,越过她,去了浴室。
唐筱然嘴张了张,没有再问。
他根本不想理她,即便她问,他也不会开口,何必呢?
他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她能问的,无论是私事,还是公事。
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
她,从来都不是可以询问他那些事的人。
从结婚到现在,他对自己无比冷漠,无比残忍。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唐筱然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男孩身上。
她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无奈。
他做作业的姿势一向算不上好,放在茶几上的作业本总是歪的。
身子也跟着是扭的,胳膊放在茶几上,脸枕在胳膊上,睡着写,脸都像是快要和作业本贴在一起。
放下画笔,她一深一浅,瘸着走过去。
男孩并没有察觉,长而卷翘的睫毛不时眨动,在作业本上投落下黑色阴影。
伸手,她轻轻拍打着男孩的后背,调整着他的坐姿:“能坐端正写作业吗?”
“能。”男孩笑,露出两颗虎牙,挪动着小身子,坐端正,挺直了后背:“妈妈,你不画画了吗?”
摇头,唐筱然抚摸着他的头发,问道:“饿了吗?”
出生后,他的头发不怎么好,又黄,又稀。
她以为自己是在怀孕期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太过于没有营养,还好现在又黑又浓密,有光泽。
男孩伸手抱着肚子,点头:“饿了,学校下午让吃的饺子,韭菜馅的,总有一股味道,我不喜欢,我最喜欢吃的饺子是妈妈做的莲菜猪肉馅。”
闻言,唐筱然的手微顿,思绪却止不住的游移和飘动。
见过景轩的人都说,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睛和嘴像她。
其它的地方都随了他爸爸,那模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其实,不止是长相,就连吃东西的口味和习惯也全部都遗传了苏正枭。
葱,蒜,姜,还有韭菜,只要是带有气味的东西,全部都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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