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婚礼的盛大以后,申雅略微觉得有些头疼,等到满月酒那日,她家儿子估计会被折腾的差不多。
“还没有睡?”霍景承走进来时,看到她还在看杂志。
抬手,伸着懒腰,申雅放轻声音:“他睡着了?”
点头,霍景承将小家伙放进婴儿车中,将她抱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和鼻息都吐落在她颈间:“已这种年纪,我才真正体会到幸福和快乐,这些都是你给予我的,宝贝,我爱你……”
申雅抱着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间,柔声而甜蜜的回应着他:“我也爱你,不过我发现你近端时间越来越肉麻了。”
“或许人到不惑之年才会对感情生出丝丝缕缕的牵扯,能以我此时的心境和年纪遇到你,得到孩子,我定然倾尽全心去呵护……”他开口,温柔,呵护,关怀备至。
申雅轻轻的叹息一声:“怎么办?现在越来越喜欢听你说一些甜言蜜语。”
霍景承手中还端着温水,轻浅的抿了一口,喉结性感滚动:“我以后经常说给你听,只要你喜欢。”
……
申雅生下儿子的消息,叶梓晴和陈媛媛也都知道了,欣喜又激动。
陈浩宇也从沈少廷口中得知,这段时间,他一直沉默着,消瘦了,也黯淡了。
听闻到那样的消息后,他回了公寓,当初亲手为孩子准备的婴儿房孩子,走进去,目视周围,只觉心酸与疼痛。
如今,她结婚了,是与别的男人,如今她生了孩子,也是别的男人。
他一向整洁,还喜干净,这一刻却也不顾忌身上的西装干净与否,直接坐在地上,拿过打火机,将他以前准备的那些玩具全部都烧了。
没有必要,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只会提醒他,他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火焰一点一点的升腾,然后冒出灰色的烟雾,呛鼻,怕是他不知,当初申雅也做过与他相同的事,将孩子的衣服焚烧。
她生的孩子必定可爱,或许就像她一样,偶尔调皮,偶尔搞怪,偶尔还有些小迷糊,那定然是她的翻版。
嘴角露出笑,下一秒却又变得苦涩,起身,陈浩宇去了商场,他挑选了一款限量版的变形金刚。
到沈宅时,叶梓晴没在家,沈少廷在,还有萱萱,她正在写毛笔字。
陈浩宇看了眼萱萱:“怎么想起让孩子练毛笔字了?”
“是她妈妈让练的,说她性子太焦燥,得练毛笔字磨性子。”沈少廷两腿交叠,正在批阅文件。
萱萱是在练毛笔字,趴在那里不断扭来扭去,就像屁股上落下了跳骚一样,末了,她又将毛病放在嘴里,咬着。
毛笔字没有练好,毛笔已经换了五六根,全部都是被她咬的,就像是狗啃过一样。
“这份礼物,你送去时,帮我带着。”陈浩宇说。
闻言,沈少廷皱眉了,他自然知道指的是送给谁的。
陈浩宇又道,我想过自己送的,可是还是不合适,还有你送去时就以你的名义,别说是我送的。
顿了很久,他搓着双手,苦涩着声音道:“我怕她会将我送的礼物给扔出去。”
什么时候开始,不可一世的陈浩宇变成了如今这模样,什么时候开始,意气风发的他变成了这模样,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从前潇洒的他变成如今这种窘迫可怜。
沈少廷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会帮你送过去的。”
“那就好。”陈浩宇似是了解了一件心事,那模样,如释重负。
面对好朋友的这种境地,沈少廷有的只是无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陈浩宇笑了笑,只是,那样的笑却比哭还难看,整整七年,从学校便开始恋爱,结婚,怀孕,他以为一路相伴,两人会走到底,可终究,他还是将她给弄掉了。
犯了错,丢了她,再也回不到以前,等待他的只有迷茫,痛苦和黯淡。
也许,他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初次见她的画面,那是大学第一天开学,他在树下懒洋洋的晒太阳。
她穿着白衬衣,在阳光下显得很干净,透彻,肌肤和眼神就像是明亮见底的溪水,却又是那么的大胆,直接亲了他,笑米米且调皮的眨着眼睛:“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喏,要不要亲回去?”
那个时候,树叶嫩绿,枝繁叶茂,阳光正好,她便那般降临到他的世界。
现在想来,又是一阵难言的心酸,想要离开,却觉身体疼的根本无法移动,瘫软在那里,陈浩宇开口说,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就离开。
疼,撕裂心肺的疼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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