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离婚,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管他的死活。
但女人向来心肠软,果然,霍母见不着自家儿子这样受苦,就带着钱去了两人租住的房子。
据霍母说,看到那样的霍景承,左晴柔也动摇了,也是不忍他那样的男人竟然去做苦工,当即就哭了。
他很欣喜,从霍母耳中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送去的钱却招惹了别人的留意。
那天晚上,有抢劫犯闯进去,抢走了钱,强歼了左晴柔,将尸体抛尸野外。
最终,那个抢劫者被逮住,是跟霍母过去的家仆,见财起意,又瞧见那地方落后,杂乱,没有监控,就做了案。
苏正枭认为,是他间接害死了左晴柔,霍母不过去送钱,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
可霍景承得负更大的责任,竟然将那样一个女人留在鱼目混珠的地方,他竟还夜不归宿。
所以,他宠爱顾若善,将那份愧疚和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手机响起,是他儿子打过来的,苏正枭声音很柔和,很怜爱,显然对儿子很宠爱。
可儿子说要将手机给妈咪时,苏正枭将电话挂断。
苏正枭结婚,也是源于一件错误,左晴柔死后,他喝的烂醉如泥,儿子的妈咪是苏美琪的同学,早对他倾心已久,听到消息后,便赶过来安慰他。
也不知怎的就睡了,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等到再出现时,是在医院,他瞧见她和美琪出院,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还忘记提,她的腿不利索,俗称瘸子。
男孩将电话挂断,回头,看着在灯光下画画的女人,说:“妈妈,爸爸说很忙,以后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
这显然是男孩的借口,他一向很懂事,怕妈妈伤心。
女人长的很清秀,站起来时,一脚高,一脚低,的确是瘸子,点头,问:“要不要喝牛奶?”
男孩点头,女人缓缓走到餐桌旁,倒牛奶,她习惯了,他只会给儿子打电话,永远都不会给她打,真的习惯了。
……
公司,霍景承并不经常去,偶尔只去一两次,有特别重大的会议时,他才会过去。
其间,顾若善打了电话,接通的是秘书,然后又给了她小张的号码。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霍景承了。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无论做什么都不利索,霍景承让去请产假,她同意了,去请。
正好陈浩宇在,她倒也不避讳,直接说明来意。
经理没有办法不放人,签字,同意了。
她走出去时,陈浩宇也走出去,站在她身后,许久,两人之间没有过这样的平静。
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开口,僵持许久后,道:“你身体还好吗?”
“挺好。”申雅的态度很随意,抬起手腕看时间,有些略微敷衍:“她也怀孕有一个多月了吧?”
陈浩宇胸口被堵塞住了,心口憋住,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现在很不想再提起林南乔,这便提醒着自己以前作为人夫时,是多么的失败,还有林南乔肚子中的孩子,也不见得会是他的,这些,他何以启齿?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走了。”她随意丢下一句,没有回头,快步走向公司外,脚步下有些雀跃。
想开口将她拦住,却找不到话语,更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她小鸟依人的依偎进霍景承怀中,看着霍景承对她柔情以待,伉俪情深,恩爱绵绵。
他胸口憋的难受,疼着,痛着,如今,即便是他疼死了,痛死了,她也不会回头。
筋被一根根的抽动,陈浩宇靠着墙壁。
被爱的时候,从不掩饰伤人的锋芒,因为有恃无恐,觉得无论怎么样肆意伤害,那个爱你的人,永远不会离开,一直到有一天,那个忽然抽身而走,彼此争吵翻脸,挣扎开的刹那,连着刺带着皮肉,血淋林的,痛的一直哆嗦时,才明白什么是两败俱伤。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样,如今,他和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他对任何人炫耀做了人父。
可终究是一场美梦,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该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
申雅拗不过霍景承,去了三亚度假,说是去放松,有个好心情,她也觉得挺不错。
两人那天晚上就起程去了三亚,四季如春,气候适宜,很适合度假。
相对于两人的放松,林南乔可是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精神。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担心也就越来越多几分,检查肯定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