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说。
其实,问题都在她身上,并没有在他身上,他那样做的用意,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她要色没色,要钱没钱,而这两者全部都具备的霍景承又能算计她些什么?
不过,他发火起来时的模样,还是挺可怕的。
平复着自己烦乱的情绪,申雅坐在窗前,又倒了一杯温水,一边抿着,一边沉思。
这样的沉思维持了很久,约有半个多小时,她才回过神。
对于感情,她的确害怕,恐惧,上一段的伤害太深,她不敢轻易去碰触,再者,他又如此优秀,她没有自信,也没有信心。
孩子也是一条生命,她怕,孩子出生以后,给他带来的就是伤痛,不幸。
所以,一直拿捏不定!
不过,他在婚礼上的用意,还有方才的那番话语脱口后,她突然有了决定。
她打算,再努力尝试一次吧,即便,最终依然没能走到最后,有了这个孩子,也就足够了。
上一个孩子流逝,这个孩子她便当作是上天的恩赐。
其实,依她这样的心肠,如果决定再去打掉孩子时,会不会再次疼的像上次那般?
在行李箱里胡乱的翻动,她找到了一件当初织好的围巾,黄色的,柔软,靓丽的颜色。
那个孩子命不好,她给他织了很多,他却没一件能用得上,如今,她要再将这个真的打掉吗?
这样想着,心就有些疼了,其实,她的心肠有些过于柔软。
伸手抚摸着围巾,申雅放好,除去送给萱萱的,唯一留给那个孩子的就剩下这么一条,如今,也有了别的用处……
心中骤然轻松不少,她看向卧室,房门还紧闭着,没打开,那男人发起脾气来,倒也不容小觑。
倒也的确是她的错……
缓步走过去,申雅轻敲着房门:“开下房门,我有东西要拿。”
“……”
末了,申雅又开口:“能打开吗?我要换棉鞋。”
这次,低沉却还有些怒气未消的男声,带着清冷隔着门板传出来:“我是不会开门的,请离开!”
“那个……虽然不好意思……但却也不得不说……这里是我的公寓……我的卧室……好像该离开的人是你……”顿了片刻,申雅说。
“……”
里面就这样悄无声息了,一点声音都没有,申雅有些好奇,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他,这下应该更生气了吧,她想……
就又站在那里等待了片刻,申雅正准备再次开口时,卧室的门却突然由内而外打开。
她并没有防备,身子向前踉跄了些许,随即,立即收回脚步,站定。
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已然将身上的浴袍换掉,此时穿着黑色西装,棱角分明且笔挺。
只是,这会儿的霍景承却没有往常的温润,则是如同初遇那般,有淡薄的冷漠和疏远。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男人的身影已然快步消失在面前,只余下淡淡的沐浴香在鼻间流窜。
沐浴露是申雅挑选的,散发出来的香气很淡,橘子味……
回神,申雅追过去,但是男人身高腿长,又加上脚下如风,已乘坐电梯下楼,坐上停放在楼下的车子。
发动,倒车,向右转,离开,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申雅心想,他定然是真正的生气了。
她方才的话,委实是伤到他了。
半个小时后,陈媛媛来了,说今天晚上不回去,就住在这里。
末了,她似又想起什么,随意问男神呢?
申雅给她倒了杯水,端过去,坐在沙发对面,诚实说道,我们吵架了。
闻言,陈媛媛嘴中的那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眉头皱起:“你确定你和他吵架了?”
“是吵架了,他才离开。”申雅说。
“哎呦,不一般啊,你得要有多大的能耐才能让那样的男人和你吵起来,能耐倒是越来越大了。”
没吭声,申雅两手撑在桌子边缘,手指揉捏着太阳穴,有些许头疼。
“他看起来很温和,且包容,再者,他比你大了那么多,心智上早已不是和你一个层次,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会和你吵架的男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自己看男人的眼光,陈媛媛坚信不会出错。
申雅将自己的原话说了,自然也包括霍景承所说的那些。
闻言,陈媛媛嗤笑:“你以为你能美得过西施,钱财赛得过比尔盖茨,身为那样的男人,能算计你什么?”
这句话,不用陈媛媛说,申雅自己也知道,嘴扯了扯,她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