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们没有发现吗?原子笔被发现时笔尖已经被收回笔内了,高木警官,如果把你放在一个将要死亡的境地,你若要将手中的原子笔丢掉,你又会将笔尖收回来吗?”
高木摇了摇头:“我想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毕竟死亡是恐惧的。”
“正是因为这个道理,而且你们在看那张纸,它虽然写了圭田的姓名,但是纸条上是否留下其余的印痕。”
目暮走到证物带前将它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一会:“没错,的确是这个样子,而且如果将纸条反复观看,还会用一种熟悉的感觉,像……像是用坏掉的原子笔在纸上上乱画。”
“没错,就像是用坏笔在乱画,可若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笔是坏的,那么他这么做就别有一种意义了。”
目暮一惊:“是想将纸条上的涂掉。”
“当时真中老板刚拿到笔,所以并不知道笔是坏的,他想要将纸上的字迹涂掉,可是最后才发现笔原来是坏的,便连忙将笔和纸一起丢了出去,谁知道他正中了凶手的意图,凶手将坏的原子笔换成好的,这样现场就像凶手所希望的那个样子了。”
“这样说的确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去排查凶手呢?”现在已经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但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怀疑对象,目暮现在依旧是一个头两个大。
柯南躲在毛利小五郎一边的大雕塑后面,他轻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地狱场馆的大门,之前一段时间,松田从那走了出去,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一次你比我慢了吧。”
柯南调动蝴蝶结变声器:“自然是从不见的东西开始查起,那只被换掉的笔就是这个案件的突破点,我们只要将那支笔找到,就可……”
“不用那么麻烦。”场馆的大门被松田推开,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松田的到来,目暮感觉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毛利小五郎与松田两人皆在现场,若是毛利小五郎将真相推理出来,而松田没有,那么明天的报纸上一定会大量出现,像什么“警示厅名刑警败毛利小五郎”之类的文章。
“松田,你总算回来了,刚才你去哪儿了?”
松田伸了一个懒腰:“我还能去哪呀?只能去找案件的真相呗。”
他扫视了一下展厅,并未发现柯南的踪迹,本来他还认为柯南躲得太简单了,如今看来挺巧妙的嘛:“找到那支笔是不麻烦,但已有证据在手里面了,我们就不必再花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了。”
“找到证据了?”目暮神色一喜。
“这是自然,杀人的凶手是穿了一件西欧中世纪的盔甲,如果凶手直接逃跑是极其不明智的,他知道一定会被发现,那么凶手一定会将盔甲脱下并且运走,知道这一点的我,便赶去监控室查看了犯案时间结束后的监控,所以盔甲肯定还在馆内。”
松田的嘴角划过一丝轻松:“我成功的在仓库里面找到线索,因为盔甲是金属制造的,若要不引起别人注意,那么就必须要有大量的减震物和阻隔物以便防止发出声响,我便把目标放到拥有大量防震物的箱子,在一番搜索后我终于找到了证据。”
“你发现了什么?”目暮发问。
松田打了一个哈切:“我发现了被分解的盔甲,在仔细检查盔甲后,我不失所望的从头盔中我又得到了一根半白的头发。
仓库是只有工作人员可以进入的,在整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中,只有你才有这种头发。”松田的手指向落合。
“你说落合馆长是凶手?”高木有些难以置信。
“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的确如此,不然的话,落合馆长以现在这年龄为什么会穿上盔甲,别说没有,那么你的头发为何又会在头盔内,而且最关键的是,仓库之前只有你一个人在。”
落合来到众人眼前,他点头承认罪刑,但一脸慈色并没有更改:“松田警官说的没错,就是我杀的真中。”
他将原子笔放到高木手上:“其实不用松田警官找出盔甲我就已经暴露了,毛利侦探同样很厉害,先用小朋友放松我的警惕,我曾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被两个人解开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真中老板?”柯南从角落走了出来。
落合笑了笑:“因为他侮辱了艺术,他的眼中只有金钱和利益,这满馆的艺术都是人类精神的财富,可是他呢,全部将其卖给一些同样不尊重艺术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在他看来,博物馆根本没有一个日进斗金的酒店有价值。”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又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终究落寞了下来:“我涉及圭田,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拖延几天时间,希望能找到善待展品的主人,另一方面是可以圭田一个教训,让他善待艺术品,之后我便会去自首。”
落合将双目睁开看向一边的油画:“也许你们不信,一度认为我就是那位正义的骑士,可是刚才被松田警官的话点醒。”
“我根本不是骑士,就如同这副《除魔》一样,杀人骑士将恶魔杀死,但是恶魔罪恶的鲜血也溅了骑士一身,那是怎么也洗不掉的罪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