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大仲马,你们好啊!”芙卡洛斯轻笑地向上野千树和那维莱特打招呼。
那维莱特面露错愕之色,“你应该不是芙宁娜,你,是谁?”
芙卡洛斯嫣然一笑,双眼弯成了迷人的月牙儿,“呵,你真是比大仲马还迟钝呢。他才来此数月就已洞悉我的身份,而你,历经数百年却迷惑不解。”
她纤手轻指上野千树,“大仲马,你的那些冷笑话真是让我忍俊不禁。若有机会,我真想多听听你的幽默。”
上野千树眉头微蹙,开口询问道:“芙卡洛斯大人,您究竟打算如何蒙蔽天理的双眼?”
芙卡洛斯红唇轻启,带着一丝调皮的意味说道:“你猜猜看呀!”
上野千树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我猜你个天理。
“魔神芙卡洛斯,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那维莱特神色凝重,沉声追问。
芙卡洛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上野千树,“大仲马,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我会进行适当的补充。”
上野千树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唯有天理不可对抗,唯有裁决不可逃脱,这是既定的命运,无可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骗过天理。”
芙卡洛斯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她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真不愧是芙宁娜爱慕的男人,你果然聪明绝顶。
你猜得没错,我的目的就是要骗过天理。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才智,当初我就应该让厄歌莉娅那家伙把水神之位让给你。
以你的能力,肯定要比我更加出色地担当此任。”
上野千树一头黑线,芙卡洛斯的性格芙宁娜其实也差不多,都是一样跳脱,不拘一格,脑洞大开。他接着说道:“为了实现你的计划,你精心策划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骗局,而芙宁娜就是你的演员,对吗?”
芙卡洛斯微微点头,“对的,对的,为了骗过天理,我可是将我整个人一分为二呢。神格的那部分融入了谕示机的核心之中,人类的我则继续扮演神明的角色。你们应该觉察到了谕示机的不一般了吧,五百年来,它积攒了非常庞大的能量,你们来猜猜这股庞大的能量是用来做什么呢?”
芙卡洛斯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上野千树,等待他说出答案。
然而,上野千树却沉默了下来。他已经猜出了那个答案,但是那个答案实在太过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芙卡洛斯,为什么你要选择自裁?”上野千树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而那维莱特听到“自裁”后,瞬间明白了芙卡洛斯所有的计划,他心中五味杂陈,“芙卡洛斯,请我来枫丹,一开始就是你的算计,数百年来和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明白和懂得人类的感情。”
芙卡洛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那维莱特,我确实利用了你,但我也并非毫无愧疚。现在,我自裁了,古龙大权将悉数归还于你,我们之间应该不亏欠了。”
那维莱特不知该说什么,只感觉有股深深的悲伤在心中流淌,逆流成河。
芙卡洛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轻轻地说:“好了,水龙,水龙,别哭啦。”即便面对死亡,她依旧关心着别人的感受,不愿看到那维莱特为她伤心。
她转头看向上野千树,“大仲马,我就要死了,能讲一则笑话给我听吗?”
此时,上野千树心头闷得发慌。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她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会牺牲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的悲伤,开口说道:“一位年轻人在歌剧院前闲逛时抱怨道:‘这神明真蠢!’遂遭路旁的美露莘探员逮捕。
他辩解说:‘我又没说是哪一个神明,你怎么能逮捕我呢。’
‘你少骗人了。’美露莘冷笑道,‘我在枫丹生活了几百多年,哪个神明蠢我还不知道吗?’”
芙卡洛斯听完后,笑得花枝乱颤,但她想想,又笑不出来了。这说的不就是芙宁娜吗?而芙宁娜不就是自己吗?
“大仲马,你还真是混蛋,我要去死了,你还要嘲笑我?”她笑着骂道。
上野千树抱歉道:“对不起,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别的笑话。”
芙卡洛斯看了一眼头上由律偿混能凝聚成型的巨刃,轻叹了一声,“时间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它漫长到让人绝望,有时却又短暂得让人来不及珍惜。我多想再与你们多交谈几句,可惜行刑的时刻即将降临。那么,就在一场华丽的舞蹈中迎来我的终焉吧!”
随着一阵悠扬而美妙的音乐响起,她轻抬玉足,身姿蹁跹,同流风在雪花中穿梭,又似轻云在月前掩映,超脱于尘世。
上野千树曾经看过绫华月下之舞、妮露花神之舞,但眼前的舞蹈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命运的抗争,她的舞蹈是对生命最美的诠释和告别。
芙卡洛斯最后的舞蹈
一曲舞罢,她优雅地向上野千树和那维莱特致礼。
随后,巨刃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