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的水流在狭窄的河道中缓缓流淌,不时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
漫步在岸道边的莫娜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两边对这恶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居民,她对向身旁的上野千树问道:“上野....呃...尊贵的大仲马先生,为什么这些人要居住在这里呢?”
上野千树解释道:“因为他们是罪人,或者是罪人的后代。”
莫娜听后更加不解地问道:“枫丹就不能给他们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吗?在蒙德,犯了罪之后,只要接受惩罚,一切的过错都算过去。为什么这里的人们要如此苛刻地对待他们呢?”
上野千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那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她。
这让莫娜大为光火,她可是伟大的占星术士,怎么能容忍别人用这种眼光看待自己呢?
看到她不服的眼神后,上野千树缓缓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枫丹是为正义的国度,罪人在这个国家里是要遭到唾弃的,一个人在枫丹犯罪被判定,那么这个人在枫丹已经属于社会性死亡。除了自己的亲人,不会有人再愿与他接触,他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工作机会。只有阴暗不见天日的灰河还会接纳他。”
莫娜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选择生活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原来他们是被社会所排斥,无处可去的可怜人。
然而,她仍然有一个疑惑萦绕在心头:“那么,这些人究竟是靠什么来维持生计的呢?”
“莫娜女士,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不能用你生锈的大脑想一想吗?”上野千树用带着一丝讥讽的口吻说道。
如果说起星相和占卜,莫娜头头是道,张口就开,可是关于这些问题,她是一头雾水。
看她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上野千树有些无语,他伸手指向了那些深不见底的管道,“这些下水管道和设施需要定期的维修和保养,这里的青壮年大多数都是从事这类工作。”
莫娜这才恍然大悟。
不知不觉中,他们俩走到了一家酒吧前。
上野千树推开门,径直走向吧台的酒保。
酒保是一个年轻小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这是在这个地方工作多年所形成的职业习惯。他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酒杯,同时用余光打量着上野千树。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酒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礼貌。
上野千树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我有重要的业务想和你们刺玫会合作,麻烦你和娜维娅会长说下,我就在这里等她。”
酒保的手微微一颤,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上野千树。他是刺玫会的人,这个身份他一直保密得很好,几乎很少有人知道。
但眼前这个人,却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了如指掌。
他压下心中的讶异和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那么,就请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会长。”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离开了吧台,快步向着刺玫会的一处秘密联络点走去。
而上野千树则和莫娜选择了一张位于酒吧角落的桌子坐下
“喂,尊敬的大仲马先生,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酒保是刺玫会的人?”她和那个酒保一样,对他能够直接认定酒保是刺玫会的人这件事感到非常疑惑。
“请不要加喂,还有,你是好奇宝宝吗?怎么这么多问题的?难道就不用你脑子想一想吗?如果你实在是想知道答案,一万摩拉。”上野千树显得有些不耐烦。
莫娜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始努力思考起来。
她回想着之前和酒保的对话,以及上野千树的表现,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思考了半天,她依然想不出上野千树是如何认定酒保身份的。
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和挫败,上野千树这个家伙似乎总是能够洞察一切,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好吧,一万摩拉,先记账吧。”莫娜无奈地妥协了,她非常渴望想知道这个答案。
上野千树摇了摇头,“现在涨价了,两万摩拉。”
莫娜俏脸气得通红,“你这家伙不要太过分了。”
上野千树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看着莫娜,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澜,“要是嫌贵,你可以放弃啊。”
莫娜已经气得不行,但是,心中的好奇却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让她无法放弃。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接受。”
上野千树就喜欢看她无能狂怒的样子,让他感到无比地快乐。毕竟快乐往往总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解释道:“刺玫会是这里的管理组织,他们需要收集有关这里的一切情报,以便更好地掌控这个地方。而酒吧正是收集情报和信息最好的场所之一。所以,刺玫会肯定会在这里安插自己的人手。”
他话音刚落,在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