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略微有些疼痛,闪电划过黑夜,短暂地驱散了几分黑暗。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瞳孔聚焦在那敞开的天台大门,然而......
谁也没有来。
“你在说什么呢?”末了,一个偏中性化的声音从那如同怪物嘴巴的大门中缓缓传出,声音并不大,可是却令距离大门不近的于杰听得一清二楚。还未等他反应,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是.....人类?
他看着来者的样子,难以置信地问道:“黄毛......和柱子......他们......”
“就剩下你一个了。”文一凡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绝美的脸颊上沾染了些许鲜血的颜色,就如同白玫瑰丛之中抛洒进去的几点红色墨水一般,显得诡异且优雅;透明的雨衣上满是狂野的血迹,那副透明的胶皮手套,此时也早已被血液染成了红色。他静静地站在雨中,感受着雨水的力量,白色的陶瓷手术早已被清晰地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血污。
“对了,不必向着从这里跳到其它建筑物上面了:我已经封锁了你的全部去路,即便是从这里贸然跳下去,你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摔断一条腿,然后被我抓住的。”指了指四周,他露出了一丝微笑,“因此,乖乖等死,或许能够让你少几分痛苦。”
“你......你是什么东西!”近乎绝望地咆哮着,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此刻的他,早已濒临崩溃,“你又凭什么来杀我!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作恶,但是老子讲义气!你又是什么东西!”
此刻的他,言语早已没有了半分逻辑可言,只是疯狂地咒骂着,却不敢上前一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便是你想说的吗?”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的温度,他笑了。
“在你眼里,我似乎变成了审判你们罪恶的义警,可惜,那种无聊的事情我懒得去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个人乐趣而进行的,这似乎听起来有点变态,但这就是事实——我喜欢玩弄他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小孩喜欢玩弄路边的蚂蚁一样。而之所以吸引我的全部都是罪犯,这一点很好解释——孩童也喜欢碾死强悍的蚂蚁。因此严格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并非是报应。”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文一凡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更恰当的比喻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你等着!我是孙老板的手下!等孙老板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你!”壮胆一般地向着他大吼,于杰这才找回来些许胆魄,“你现在放了我,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我很好奇所谓的‘孙老板’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够给你这般勇气,来挑衅祭祀院的‘作家’,”文一凡笑了笑,“又或者说,这只是某种出于自私的心理说出的话,目的则是想要多拉上一个垫背的?放心,如果这是你的临终遗愿,我想我会满足你;只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帮一个忙,那就是......”
“借你的人头用一下。”手指轻轻划过,便又是一朵血花绽放在雨中。
“这个麻烦似乎算是解决了——只要那个所谓的‘孙老板’来得不是那么及时的话,我或许也能够腾出精力全力对抗‘继承人’了,只是......”微微一笑,他略微有些嘲讽地自言自语:“警察都无法找到的线索,纵使那人权力滔天,又能够做什么呢?”
最后看了眼他的尸体,他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很讨厌这种突发行动的。可惜,你只会抓着我们不放。”
随手丢下一张字条,他并未做过多停留,便走下了楼。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刚刚下到一楼,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便传来。深吸一口气,他缓步走下楼梯,一下楼,便看到了躺在血泊和碎肉之中打滚的文清羽......
“怎么又搞得满地都是了?”略微有些头疼地看着小脸写满了兴奋的文清羽,他有些头疼地看着案发现场。
“哈哈,只是一不小心就把老师代入到我的‘新坐骑’上面了,所以才不由得兴奋了起来~老师回去会不会给我一些惩罚呢?”笑嘻嘻地跟上他,文清羽蹦蹦跳跳地踩着水花,“对了,老师,我发现我的恋尸癖更严重了。所以下个生日礼物,我想要老师亲口喝下我配置的安眠药,然后让我把全身涂成尸体的苍白,让我玩一晚上,如何?”
“不如何,”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文一凡有些头疼地看着她,“医院里的幸存者,你都清理干净了吗?”
“当然,连那几个值班的家伙都没有放过哦~”开心地点了点头,她接着不依不饶地问道,“所以为了奖励你的小可爱,就扮演一回尸体呗~”
“不。”
“呜嗷~”
二人渐行渐远,独留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