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给我一种‘万事终将真相大白’的错觉啊。”
“万事的确会真相大白,只不过这真相是否是真正的真相,以及真相大白的目的是什么,就要看下棋者的心情了。”文清羽不由得轻笑一声,“有的时候,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说不定只是新的棋局的开始啊!”
“正是如此,我才能够至今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文一凡微微一笑,一边缓步地走着,一边整了整衣领,“不论是在最糟糕的情况,我都能顺利翻盘,不论在最绝望的处境,我都能寻到一丝生路,这才是这场警匪游戏之中,最为刺激的部分。”
“嘻嘻,这也是我为什么痴迷于老师的原因,”文清羽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凑上前去,“不过老师,你知道我最喜欢老师的什么状态吗?”
“什么状态?”文一凡不免露出好奇的神情,问道。
“就是老师面不改色,睁着眼说谎话时的样子,那种感觉简直是……”鼓起腮帮子,文清羽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挤出一句话:“太性感了!”
“是吗?清羽发疯的时候,也的确给我一种可爱的感觉呢。”文一凡笑着望向远方,“不过啊,也真是佩服向海笙啊,昨天这么大的雨,他竟然还能不打伞就跑回去……我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呢?”
“哪有哪有,要我说,没把他直接肢解了,都算是对不起他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在外人看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是如若他们知道二人谈话的具体内容,恐怕会被直接吓傻吧!
心中静静地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文一凡的双眼逐渐眯了起来。
如今,在昨天的谈话之中,就向海笙带回去的那卷磁带,根本就无法证实自己是凶手。这个结果不论是换作任何一个专业的心理侧写师,都不会有改变——因为他之所以会认为磁带之中的内容能够证实自己的身份,是因为那是站在他的视角,以主观的思想去看待其中的内容对原因。很显然,法律不承认主观。
不过这其中的确也有着一些漏洞,例如有某个与向海笙建立了“绝对信任彼此”关系的侦探,将自己完全代入向海笙的视角,也能够将嫌疑锁死在自己身上,这一点不得不防。
毕竟,曾经犯下的那些案子,就好像是永远存在的污点一般,根本无法洗去——那时候的手法实在是太过于生疏,才导致留下了这么多可能被发现的漏洞,直到“清泉县意外凶杀案”的时候,才算是刚刚开窍。
如今,自己这个棋手的对面摆着三个对手,一个是整个警界,一个是那个叫“侦探”的家伙,最后一个则是那个知道自己“作家”身份的组织。
这其中,第一个对手是绝对无法彻底铲除的,但同样是对于自己来说威胁最小的;第二个对手是威胁最大且必须要铲除的;而最后一个,由于暂时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文一凡决定先静观其变,变得做出化友为敌的蠢事——即便是要与之为敌,那也是在自己解决掉第二个对手之后,再来布局。
最后,就是有关于“云乡杀人魔模仿犯”的事情了。
他的心态,基本已经掌握,而那些有关于模仿犯嫌疑人的资料,也早已熟背,唯有找出字里行间之中隐藏着的真相,才能够以此为根据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把自己当作……“神”吗?
一抹冷笑逐渐浮现在嘴角,被当成“神”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太过于显眼了。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神”,还是当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作家”,才是正道。
那么……要不要杀了他呢?又或者是,将之转化为自己的盟友,转化成一个忠诚的“狂信徒”为自己所用,以此来对抗那三方敌人呢?
这的确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只不过如今那个模仿犯停止了作案,所以或许只能够自己主动出击,来探一探他的虚实了。
如果是个聪明人,那自己倒也不介意将之洗脑,单如若本身就不太聪明,又或者说抱着“杀了神取而代之”的作死心态,那么就直接杀死好了。
嗯,就这么定了。
缓缓地停下脚步,嘴角那一抹冷笑逐渐转化为“和善”的微笑,他微微侧过头去,语气之中带有几分玩味:“蒋小雨小姐,跟踪他人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呢?”
“又或者说,我该叫您——蒋红英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