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说南越有这么一伙人进入港岛后,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可没想到,天养生这伙人这么警惕,托尼和阿武带着人刚到,对方就冲了出来,摆明了要开片的架势。
用墨镜遮住了娃娃脸的天养生,气势十足,面对托尼的几十号人马,毫无惧色地冷笑道:“托尼哥,都说你最照顾我们南越船民了,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小弟这里?拍戏吗?”
“你知道我?”托尼看着天养生,狐疑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天养生。”仿佛看出托尼的担忧,天养生轻笑道,“放心吧,托尼哥,我不会惹事的。”
“确定?”
“肯定。”
“我信你。”
“谢了!”
托尼一副信了天养生的架势,带队离开。一转头,托尼就找了个地方,把天养生一行的踪迹报告给了韩东。
而天养生更是毫不客气,叫过几个弟弟妹妹:“换地方!”
新界北的荒地里。
天养氏七兄妹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一栋废弃已久的民房。
天养生看着几个弟兄,冷冷地说:“行动计划不变。”
明明已经被人注意到,天养生却没有任何变动计划的意图,几个弟弟妹妹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阿恩,叫卫景达进来。”
“是。”天养恩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平时负责和外界接触的主要人员。这个卫景达就是他们来到港岛之后,找到的一个司机。
面容姣好的天养恩冲着远处的车辆挥了挥手,一脸痞像的光头卫景达像个猴子似的钻出了车门,跳了过来。
“老大!你叫我?有什么任务吗?”卫景达满脸堆笑地朝着天养生套近乎。
天养生看着卫景达,点点头:“计划有变,你准备一下,半小时之后我们就出发。”
“这么快吗?是不是因为那帮洪兴仔?”卫景达摸了摸光头,惊呼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跟上头报告。别看卫景达一脸痞相,其实他并不是古惑仔,而是警察。
而他现在卧底查出来的消息也极为稀少,只知道这批人搞到了大批军火,准备来一场大案子。
不说洪兴仔还好,一说洪兴仔,天养生忽然转向了卫景达:“说起来也奇怪哦,你说那帮洪兴仔,怎么像条子一样,对地头上的事全都要管?”
“嗨,还不是他们的老板韩东,抢一块地盘就要把地盘搞成洪兴清一色,要么当洪兴仔,要么加入洪兴下面的小帮派,再这么下去啊,整个港岛的地盘都要是洪兴的咯。”卫景达忍不住评价了起来。
“嘿。”却听一个不屑地声音忽然冒了出来,“都是洪兴仔,你怎么不是洪兴仔啊?”
说话的是天养义,他看着卫景达的眼神已经明显带着怀疑之色了。
卫景达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话说多了,赶紧摸了摸光头:“我这不是见色起意,上了阿恩的贼船了吗。”
“哦?就为了阿恩,你就敢上我们的船?”
卫景达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得选择而已,几十岁的人了,一事无成。跟着你们能发财,我为什么不干?”
天养义看了一眼天养恩:“发财?你刚才还说是为了阿恩呢。”
“对,我就是想发财。”卫景达舔了舔嘴唇,“发财了才好意思泡阿恩嘛。”
阿恩冷笑一声:“想泡我?没有一个亿可不行。”
“一亿!”卫景达惊恐地猛地张大了嘴巴!
“美金啊!”天养义抓住了卫景达的肩膀。
卫景达舔了舔嘴唇:“生哥,你们是准备抢运钞车啊,还是搞绑架啊?”
天养生瞪着卫景达,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
“绑架就不说啦,东南亚一年几百起。”卫景达摇头,“至于运钞车,卓子强前年刚在启德机场抢了一辆装甲运钞车,被他抢走一亿六千万不说,他因为证据不足被警方释放后,政府居然还要赔他一大笔钱!”
“专业啊!”天养生转向卫景达,连连摇头,“你来开车,要多少?”
“这么大生意,我当然希望能多拿点。但我只会开车,不会开枪,生哥你看着给个小几十万打发,我就满意啦!”卫景达摇着头,看向了天养恩,痞痞地笑着说,“阿恩,我配不上你。”
“那是,阿恩可配不上你啊!”
天养生摆了摆手,猛地摘下了墨镜,瞪着卫景达:“啊sir!”
“我不是……”卫景达面色一变,却不料站在他身旁的天养义已经火速探出双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额……我不是警察……我不是……”卫景达挣扎着,疯狂乱蹬。
然而他却被天养义推着,狠狠撞到了的墙上!
卫景达使劲摇着头的:“阿恩,阿恩,不要去打劫……”
然而天养恩却不为所动,她的感情只寄托在几兄弟的身上,外人根本不可能影响她。
天养义的手腕越收越紧,卫景达的脸上逐渐涨得青紫,最后浑身一松,一股难闻的气味在屋内蔓延了起来。
天养氏几兄弟的神色毫无变化,天养义的冷漠地将卫景达拖了出去,找了个水草茂盛的荒地开始挖坑。
新界,德士古道。
一辆通体漆黑的改装马自达,正停靠在街角,韩东就坐在里面,看着汇丰银行的方向。
当韩东从托尼口中得知“天养生”的名字后,就意识到运气来了,韩先生缺钱不假,但港岛可是遍地横财的地方。
汇丰这个靠吸天朝人的血成长起来的银行,打劫它韩东根本没有心理压力。
只不过,韩东不准备亲自动手而已。
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街道上的人群并不算多,只有金店里有几个年轻的太太在挑选首饰。
远处,一辆汇丰银行的押运车,正缓缓从银行里开了出来,这辆押运车将要将从这个分行定期整理的一亿美金押往总部的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