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出现偷寿之歹人,专门残害,屠戮先生。”
“连绵多年,那些恶徒变本加厉,我听说,是李先生连同天元相术仅存的蒋盘蒋先生,再加上柳家道士,除灭了偷寿之恶徒。”
“此乃于天下苍生百姓之功。”
稍作停顿,袁化邵又道:“此事,只为其一,李先生又破过阴山脉七十座黑山头,破管仙桃之大墓,揭开一个数百年的谎言,这数百个年头里,那墓穴中不知道葬生先生几何。”
“此功,让阴阳界之人,不知多少免受其害。”
“说来惭愧,若是李先生不破那穴,鄙人或许在几年之后,就会进过阴山,恐会埋骨于山中。”
我眼皮微跳,心中却并没有多少震惊。
因为当年贾生和贾功名的偷寿,已经太过明目张胆,至少那一片区的阴阳界中人,都是人人自危。
至于管仙桃之墓,我们带走的人太多,动静太大,流传出去更为正常。
况且当时蒋盘还有意地点名了天元地相联手。
袁化邵并没有停下,他又道:“前段日子,听闻黔西南剿灭了一大批匪徒,其中有个关键的先生,苗光阳,他替剿匪部队提供了关键的讯息,还只身一人深入敌营,可惜至此失踪。”
“我见过他们发出来的告示,其上之人的模样,和李先生至少有八分相似。”
“李先生不只是心系阴阳界,更是心系于民,小可为己,大可为国,更遑论先生平日那些行事,这大先生之名,是否实至名归?”袁化邵感叹之余,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我眉头稍稍皱了一些,因为我没料到,当日那郭臻民和林振,居然还找人描绘我的画像……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心中有大义的人。
恐怕在他们心里头,苗光阳甚至是比他们还要壮义牺牲之人。
才会心怀“侥幸”,以告示寻找。
我心中轻叹,又抱了抱拳,道:“袁先生,苗光阳苗先生,是李某的一个重要朋友,他因我而死,我愧对于他,阴差阳错之下,这名,也算是我之愧疚补偿罢,还请先生莫要提及。”
“原来如此。”袁化邵若有所思。
他又立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我进屋坐下。
我先和柳正道微微点头,再看何雉遁空点头。
一行四人进了屋内。
何雉同遁空一方,我和柳正道各一方,首座则是袁化邵。
每一方的桌位前,都摆着一杯酒。
他端起酒盅,又笑道:“能和李先生共饮酒,是袁某之幸事,请!”
他袖口掩面,一饮而尽。
我们四人都分别饮了这杯酒。
我只觉得,一股子热流从胸口灌入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好似近日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何雉面露惊奇之色,遁空低头,怔怔地看着酒杯。
柳正道手中握着酒杯没有放下,口中似在细细品味。
袁化邵笑了笑,又道:“此酒,以五谷之糟粕所酿,却加入了不少稀奇药材,袁某平时除了阴阳术,对于医术颇有几分心得,李先生,你们几位终日在外奔波,不免有诸多疲惫,多饮几杯,可祛除不少疲劳。”
遁空小心翼翼地推出了酒杯。
何雉轻声道:“遁空,你还是孩子,莫要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