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阴阳术,对比几个月前又有了另一种程度的变化。
我示意二叔不用着急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
二叔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已经休息好久了,不需要再歇着了。只要能改了这克妻克子的命格,刘家的祖坟都冒青烟。
看二叔紧张的神色,我也不再推辞。
侧头和何雉说了下,让她帮我准备几根银针,我们进屋去说。
纸人许先进屋,柏双琴紧随其后,再接着才是何雉二叔以及我。
这新宅的院子宽阔,屋舍布列完全按照我当时的设计图,院内甚至还有花圃。
堂屋中摆放着一张实木的大方桌,我走进去之后,二叔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前头,明显神色紧张不少。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瞧见屋内右侧,南墙根的位置,竟然摆着一个小小的灵堂。
铜鼎香烛,贡果整齐,后方还有两个灵位,其中一个写着刘水鬼之灵,另一个则是何鬼婆的。
我心头触动,没想到何雉如此细心,竟然这件事情也做好了。
不多时,何雉拿出来了银针,以及一把锐利的剪刀。
我开始帮二叔简单地更改面相。
骨相有言,无子断法先观面!
粉面金刚成佛祖,和尚、僧相判官面、冤鬼相、面净无须雷公嘴、卧蚕干枯干瘪,这都是无子之相!
二叔的卧蚕薄弱,子女缘便薄。
我用针头挑起了二叔的眼睑下方,将阴鸷宫撑起,又在他其余面相上,做了些许调整更改。
最后我才告诉二叔,尽量保证不要移动他的脸,并且不能再一直光头,得蓄发蓄须。
面相是一部分,家宅也是一部分,现在家宅没有问题了,面相也更改了,选定良辰吉日成婚即可。
再加上我们一直都在唐镇,即便出现什么问题,我也能解决。
二叔欣喜无比,平时他笑的时候,脸上表情幅度不小,这一次便面色板正,反倒是让我和纸人许也哑然失笑。
这会儿,二叔忽然又努努嘴,看了一眼纸人许,说道:“阴阳,你瞧瞧你许叔,看看他还能不能老木逢春,要是能的话,何雉那里还有不少钱,讨个媳妇,想来是可以的。”
纸人许当即便一瞪二叔,甩了甩胳膊,低声道:“一把年纪,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老不修!”
二叔一本正经,道:“一把年纪?我比起你老许来,小个三十来岁,我这是正当壮年,是不是老不修,还不晓得。“
“倒是你,真是要倔下去?”二叔眉头一皱。
纸人许闷不做声,直接往院外走去。
二叔又冲着他后背喊道:“只要阴阳说你还行,你不好意思作甚?难不成还是要我把你捆起来?生米煮成熟饭?!”
我面色尴尬,柏双琴脸红了不少,何雉更是躲到了我背后。
许叔离开了院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二叔低声絮叨了几句,才去追纸人许。
柏双琴和何雉则是去厨房拾掇饭菜。
我平了平思绪,在木桌后方坐下,便开始思索日子。
阳算可以断日,也有婚元算法,我打算给二叔算好日子,也要给我同何雉挑个吉日。
临快天黑的时候,二叔总算将纸人许带了回来,何雉和柏双琴也做好了饭食。
我们五人正要吃东西,结果宅门却被敲响。
何雉去开了门,站在屋外的竟是朱刽,还有个明显是带路的村民。
我立即起身,示意朱刽进院。
我以为是我长时间没回去,朱刽来找我。
结果朱刽却匆匆地说,地相庐来了“客”,那客人拿着蒋先生的信物,说要找我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