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阴阳,你不用误会。”
霍坤民脸上的兴奋喜悦,顿时也变成了一丝不安。
他也立即说道:“李先生,我不是祸水东引的意思,若是单凭说汤荃糟了报应,这效果不够大。可若是添上一个先生,这意思就不一样!那汤荃全凭了手里有谢安,又有那些人马,才如此强势。”
“如今谢安被抓,又有先生给他报应……”
“汤荃一来不晓得李先生你是谁,他只会恐惧。二来,民众对你也不会有别的想法,只会感恩戴德……”
我抬起头来,脸上却换上了和善的笑容。
“霍家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让散布消息的人,多加一个讯息吧。”
霍坤民同样愣了一下,他眼中多了几分喜色,追问道:“什么讯息?”
“九河县的先生,师承地相堪舆一脉,他老师叫蒋一泓。”我沉声,一字一句的说道。
霍坤民深吸一口气,慎重地点了点头。
二叔微眯着眼睛,喃喃道:“阴阳这句话,甚好,你师承蒋先生,却一直没有将这名号发扬出去。”
“此举能清了九河县这隐患,这地相堪舆传人的名头,也必定会在九河县民间流传。”
“好,很好。”霍坤民又点了点头,他说稍后就去办。
再接着,霍坤民看向了二叔,他沉声道:“刘先生你也莫着急,再等那汤荃病重一些,再有点儿其它报应,我命人偷偷将双琴姑娘藏起来。”二叔闷声喝了一口酒,点点头说好。
最后,霍坤民才试探性地问我,这风水会不会致人死地?汤荃会直接丧命么?
我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那屋檐煞不至于死人,不过汤荃会越来越倒霉,还有刑事加身。”
霍坤民犹疑了一下,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还没说话,纸人许就直接摇头,说了个不行。
再接着,他就示意霍坤民不要再多问了,再等汤荃病重一些,就散布流言,让他自己出来伏法就行。
霍坤民这才不多说其他。
此时,院子和前铺的门处,匆匆又走进来了一人。
这人我还有些眼熟,只是记不起他名字,他是霍坤民的心腹,还给我们赶了马车。
那人手头提着两个满满当当的竹屉子,腰间还挂着酒壶。
霍坤民神色都松缓了不少,笑着说先吃东西。
我的确也饿了,转身去敲何雉的房门,将她喊醒。
吃饭的过程中,霍坤民大致又和我说了一些话,就是说我最近不要再出门,总归神秘一些,免得让汤荃反扑我。
我点头表示明白。
同样,我多思忖了一会儿,就让霍坤民去帮我打探一个消息。
关于二十二三年前,在九河县的悬河上游一段流域,有人将孕妇送于竹筏之上,作为河神点女的祭祀。
霍坤民面色一凛,他立即便点了点头,低声道:“李先生,你是想知道这事儿是谁办的?还是那孕妇的家里人?”
我沉默的闭上眼,低声道:“不一定能打探到,但霍家主你尽可能帮我查,不管是孕妇的家里人也好,还是当年主导这件事情的人,我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