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传世这三言两语,便将我需要了解的对方背景实力说了个十之七八。
可我眉头却紧皱起来。
因为福寿膏,还有赌档这两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话……
虽说在我二十二岁之前,都没出过村子,但我是听我爹讲过一些事儿,也看过一些染上福寿膏的村民遭遇。
那些村民,几乎都是骨瘦如柴,家里头连桌子都卖空了,家徒四壁,只为了要一块福寿膏。
甚至将自己老婆孩子卖了去换福寿膏的,也大有人在!
赌档就更不用提,以前我爹就和我讲过,要是以后我染上福寿膏或者赌,他就把我手脚打断了,让我自生自灭……
我爹对于这两样东西,简直是谈之色变,更是恨恼!
丁家这钱财,何止是取之不仁?甚至都可以说是在人骨头上敲出来的人命钱。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而多行不义必自毙,丁家没有子嗣,恐怕也是报应的一种!
思绪至此,我当即便摇了摇头,告知了周传世,这丁家的事情,我肯定是管不了的。
我给他们周家高祖迁坟改葬,尚且都要叮嘱他们,要以德来守财,又怎么可能去帮一个赚取民脂民膏的家族?
周传世苦笑着说道:“我大概猜到了李先生不会同意,不过也不是我主动找到的丁家,其实是今天早上,丁家派了人来,主动找上的我。我周家遭到仇家计算,差点儿毁了家业的事情,丁家自然也有耳闻。”
“说来也怪异,昨天自半夜开始,以前很多断了合作的生意,忽然又被人找上门来,不但生意延续下去,还比以前条件更好。丁家消息灵通,他们和省城局子的关系更深,晓得了李先生你在我们周家的事情……”
“今早上来的是丁家的管事,我并没有替李先生你答应,只是说了会如实转达。”
“刚才我也是想探探李先生口风,想着应该怎么去拒绝丁家。”
话音至此,周传世眼中的苦意便更多了。
也就在这时,周川林在旁侧却小声说了句:“这件事情,不太好处理,我看,恐怕李先生您得尽快离开平阳省城了,丁家看似很有礼数地来请你,也被我大哥暂时搪塞了过去。”
“可李先生如果你不去丁家的话,他们恐怕就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就没那么多礼数了。”
“说是请,但实际上……”周川林眉心都略有郁结。
我本来端着粥碗,一边吃饭一边听,此刻手肘都有些僵硬。
也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助纣为虐的事情,我们自然不可能做,等会儿我们就从平阳省城离开。一指先生我们还是会去见,妥善处理之后,便不会再回来。”
说话之人,赫然便是柳化烟。
我侧头一看,柳化烟刚好走进了堂屋。
她后头稍远一些的是何雉。
何雉的脚步略快,是在追着柳化烟进堂屋。
至于柳化烟,明显她已经听完了我们所说的一切。
“既然如此,马车我已经备好了,周某还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家仆送李先生三位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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