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泓都只能封尸……这河娘子该有多凶?!我哪儿有办法能对付?
就那么一瞬间,我竟起了退避之心……
蒋一泓留下来的尸体,我哪儿敢去以卵击石?
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纸人许这昏迷不醒的模样,我若是不接近一下铜棺,不晓得原因,他一直醒不过来,又该怎么办?
一时间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内心挣扎踌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头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样。
我盯着铜棺,余光瞥向纸人许,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
忽而啪嗒一声轻响。
低头一看,我贴身放着的地支笔,竟然落了地。
下意识的,我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衣兜,惊愕地发现,衣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破了个洞。
我快速将地支笔捡起来,躬身弯腰之间,我却鬼使神差地想通了一件事情……
蒋一泓给我算了卦,他甚至都算出来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九河县,难道说,他会没算出来在苗家村的危机吗?
苗光阳的老婆是我的考验之一,这河娘子,是否又是另一个考验?!
此外,若是我临阵脱逃的话,就还要面临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肯定得带上苗玉儿,以及苗老爹,苗老太太。
否则的话,他们必定会死在周孑手中。
我不知道纸人许为什么醒不过来,也未必能让他清醒。
一时间想通了利害关系,我脑袋里头出奇的清醒。
盯着铜棺,看了许久之后,我站起身,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我信不过我自己,可我信得过蒋一泓,他要是认为我可以,那我现在肯定有破局的可能!
入屋之后,我顿觉寒意逼人,空气中带来很强的粘稠感,就像是我在悬河冰冷的河水里头似的。
视线落在铜棺上,我才发现铜棺的表面,有两道极深的划痕。
这划痕的印记很新,并且刚好划破了铜棺表面的一道符篆。
我定睛辨认,很快便分辨了出来,这是宅经之中的河魁斩尸符!
顿时我就明白过来,蒋一泓利用镇煞符镇棺身,定尸骸,以河魁斩尸符压顶,避免起尸!
此刻河魁斩尸符被破了,可镇煞符还没破……
有一个极大的概率,河娘子并未起尸,却已经有了起尸的可能。
或许是今晚天黑,也或许是大阴之时。
她一旦起尸,这棺盖必定会废掉!棺身上的镇煞符也一定会破。
同时我也想到原因。
周孑没有将铜棺上的符完全破掉,也是他不敢!
若是他连镇煞符都毁了,河娘子当场诈尸,他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
所以他只能够破坏表面的河魁斩尸符!
那这样一来,纸人许变成这模样,并不是因为河娘子?
我心头砰砰狂跳,更是觉得自己这一系列分析逻辑分明,准确无误!
如此一来,纸人许就是中了周孑的某种计策?
回过头,我再看向院中的纸扎人,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或许周孑退开之后,想用他娘的凶尸,来让河娘子诈尸,只不过被纸人许放置在这里的纸扎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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