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宋远。”
宋远:“嗯。”
何娇笑道:“你长的可真好看,比我好看。”比前世的他帅多了。
宋远诚实的道:“你好看。”
何娇摇摇头道:“你来我们村是找我哥吗?”
宋远:“不是。”就是想看看你。
何娇又问:“宋大哥家难道是河西村的?”
宋远回道:“不是,在镇上。”
何娇失笑,她大哥说过,她一时竟忘了他父亲是镇上私塾先生,笑道:“今天中元节诶。”
宋远:“是。”
何娇问道:“你不回家吗?”
宋远看着她,“回,过会儿回。”
何娇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啊?”
宋远皱眉疑惑道:“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何娇说道:“因为你总是嗯,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呢。”
宋远道:“我平时里多是这样子,不是不想和你说话。”
“那你是想和我说话吗?”何娇戏谑的笑道。
宋远扭开头,眼神闪烁:“……是。”
何娇闻言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起上次的事又问道:“对了,那你上次来这儿干嘛?”
宋远想起上次来河东村的事,心下尴尬,道:“那次是来找伯贤。”
“那你怎么不去我家,反而掉河里去了?”何娇歪着脑袋看着他。
宋远十几年都没那么狼狈过,低头耳尖尴尬的泛红:“书掉河里去了。”
何娇捧腹大笑道:“哈哈……你可真是笨。为了本书差点把命搭上,真是书呆子!”
宋远等她笑够后,“刚才你哼的歌很好听。”
何娇笑意收敛,眼神微黯:“你听到啦?”
宋远点头,又问:“你刚才哭了。”
何娇哼了声:“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宋远不知道她刚才伤心什么,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敢多问,看着她的眼睛点头道:“嗯,是我看错了。”
何娇晃着腿:“嗯,你眼神不好。”
宋远抬手揉了揉脖子说道:“是,我现在是眼神不好,你再不下来我怕是脖子也要不好了。”
何娇闻言失笑,转着眼珠子坏笑道:“那好吧。”说完不等宋远回答,便跳下来。
宋远只见树上掉下什么,下意识的上前跑了两步张开手去接她,却不想冲劲儿太大,两人一同摔倒在草地上,宋远腰垫在地上的小石子上,咯的直皱眉头闷哼一声。
何娇本来只是想跳下来吓唬吓唬他而已,听他哼哼忙尴尬的爬起来伸出手想拉他一把:“诶,你突然怎么跑过来了。”
宋远却没去碰她的手,自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何娇尴尬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个我要回家了。”
宋远看着她:“我送你。”
何娇连忙道:“不用,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好。”
宋远说:“那好,我看着你走。”
何娇点点头转身要走。
宋远却又突然伸手拦住她道:“我娶你可好?”
何娇回头看着他,他眼里满是认真:“你认真的?”
宋远:“嗯。”
“不行,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是不对的,还有那个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何娇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手帕包着的糖果递给他,笑道:“给你,快回家吧。”
宋远一时不言,何娇忙将糖果塞进他手里,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提着篮子就走。
宋远紧握着手里的帕子看着她的背影,神色莫辨。
何娇走到一半,心里闷闷的有点烦躁,想起宋远的神色心里乱糟糟的,这是他第三次提出要娶她。想了想,她又转身往回跑,可是大树下已经没有人,空荡荡的。
等到何娇到家时,她已经把闷闷的情绪通通抛之脑后。
李秀娟正在到处找她,看到她回来就念叨:“家里忙忙糟糟的,今天中元节你也敢乱跑,快点给我回屋呆着去。”
何娇笑嘻嘻的说:“我没乱跑,我这是去摘菜去了。”
李秀娟接过她手上的篮子,道:“你还好意思说,摘个菜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自己回屋玩去,实在闷了就去绣花去。”
何娇无奈往屋里走,道:“知道啦,我这就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事,心里闷的慌,爬起来打络子,没两下络子变成乱麻,心烦气躁的扔下络子,干脆拿本书躺在床上看,看了不一会儿,书上的字开始乱晃,不知不觉书盖在脸上就睡着了。
晚上家家户户院门打开,挂着灯笼,在堂屋备了一桌猪牛羊肉六个菜,瓜果点心三盘,三杯酒三碗米饭,和一些冥衣纸钱。
因为她爷的事比较特殊,她家每年烧香祭祖都是两块牌位,写着她太爷爷,太奶奶的名字,墓地没有,只有每年她阿爷或者她爹去一趟云县。
因为风俗习惯,这种活动是不让未出嫁的女儿家参加的,因为未出嫁的女儿都是别人家的,所以何娇都是编外人员,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让何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等烧完纸钱后,一家人晚饭后往怡连湖去,中元节放河灯,每年中元节怡连湖边就有人卖河灯,何娇买了一盏荷花灯,轻轻的放进怡连湖,双手合十跪在河边心里默念前世父母的名字,望他们余生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