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菜。
吃饭时,陆大娘见何娇神色愉悦,打趣笑道:“还跟你娘赌气不说话呢?”
何娇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赌气的,她早就懂得,她娘对她的爱是掺着玻璃渣的蜂蜜,甜蜜的让人发疼。
陆大娘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还没想通,笑着感慨道:“跟自己娘别计较那么多,人这一辈子这么短,计较来计较去也没个意思。像我小时候也常常被我娘打骂,我娘可不像你娘那么温柔,那都是拿着竹条打的,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时候不懂事,心里还怨恨过,现在想想有什么意思。哎……真是一转身的功夫,回头时几十年都过去了,现在再想娘也见不着了,一抷黄土把人埋,世间纷扰皆是空。”
何娇见她说的伤感笑道:“我觉得大娘应该到寺庙做说客,我这么叫大娘一说都想快看破红尘了。”
陆大娘捧腹大笑,半晌感叹道:“说来你们兄妹三人的脾气,就属你二哥最像你娘,你跟你大哥最像你爹。”
何娇不置可否,见陆大娘饭吃了不少,菜却没怎么动,忙夹起一筷子肉丝递到陆大娘碗里,笑道:“大娘也吃点菜,别光顾着吃饭,一会儿饭吃完了,菜还剩下一堆,留着吧,怕是明早要坏掉,倒掉吧,这多浪费啊,再这样下次我都不敢炒菜了。”
等两人吃完饭后,何娇就听见陆大娘坐在那儿嘟囔着道:“说来,伯贤的那个朋友宋子彦真是不错,长的英俊还知礼,对人温和有人情味儿,听说和伯贤一样大,也不知道娶亲了没。”
何娇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只当未听见,忙端着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像宋远这般年纪的男子,大多都已经成亲或者定亲了,但从之前他说要对她负责来判断的话,应该是没有成亲,也没定亲。
难道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情?不过这事并不关她的事,何娇忙摇了摇头,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
另一边,迎宾楼里喧喧嚷嚷好不热闹,何元杰、陆大伯和陈捕头三人喝酒吃菜,推杯换盏。
作为事件主角的何昊阳也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不停的给陈捕头和陈表哥两人敬酒。
待酒席差不多时,唯有陆大伯和何昊阳两人吃醉了,反观何元杰和陈捕头却脸色未变,一个天生海量,一个久经官场自是不一般。
夜色渐浓,几人一番推杯换盏,各自已是称兄道弟,何元杰站起身对着陈捕头拱手笑道:“前些日子犬子之事,还要多谢陈兄相助。”
陈捕头忙托着他手,爽朗笑道:“何老弟不必客气,那事就算没有老哥插手,令郎也能相安无事。”
何元杰笑道:“话虽如此,若是没有陈兄的吩咐,只怕犬子不会这么轻松,不论如何,这事都要多谢陈兄出言相助。”
两人客套一番,陈捕头见时间不早忙起身告辞,何元杰连忙起身相送,直到送陈捕头出了迎宾楼门口,陈捕头一再让他止步,这才带着陈表哥转身离去。
何元杰这才转身回了酒楼里,包厢里陆大伯醉的摇摇摆摆的站起身,踉跄的要往外走,何元杰忙上前扶住他,何昊然和宋远则架着烂醉如泥的何昊阳。
何元杰临走前又与石泉打了声招呼,这才回了麻雀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