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走到门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外宋远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又将门掩上,无奈道:“怕人看见,如今只能如此,还请何妹妹勿怪。”
何娇摇了摇头,心下担忧着她二哥的事,忙问道:“不知宋大哥昨夜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宋远走到桌边示意她坐下说话,又颌首道:“打听了一些,如何妹妹昨夜所说,此事的确涉及到梁媒婆。”
何娇刚坐下,闻言紧张的站起来道:“那梁媒婆怎么了!”
宋远抬手示意她坐下,小声道:“何妹妹声音尽量轻些,小心隔墙有耳。”
何娇忙捂住嘴巴,点点头。
宋远见她如此模样,只是此时此刻不是时候,但眼里却有一抹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声道:“据说是那梁媒婆前两日死了,是被人用绳子勒的窒息而死,官府调查那梁媒婆生前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有嫌疑人也有很多,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恰巧之前有人见过昊阳在梁媒婆家附近出现过,前两日昊阳又和梁媒婆的儿子起过争执,虽说那梁媒婆的儿子一口咬定是昊阳行凶杀人,但是却并无实证并不能证明人是昊阳杀的,具体如何还未明,只能等官府查证最近我会帮忙留意。”
何娇闻言心下一紧,果然她就知道他就不是会听话的人,也不知如何让他知道了梁媒婆的家。但是要说他杀人,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何娇看着宋远担忧道:“我二哥在牢里会不会被屈打成招?”
宋远摇头道:“不会,我昨夜去的时候,昊阳只是暂时收监看押,我也和我姑丈表哥说过,让他们帮忙关照一下,若是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必不会让昊阳受罪,你放心吧。”
何娇微微松了口气,捂着脸哽咽道:“谢谢宋大哥,绝对不会是我二哥杀人,平日里他连鱼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
“你别怕,这事如何还未有定论。”宋远递了杯水给她又道:“时间差不多了,书院快开课了,待会儿我送你从后门走,后门那儿无人看守。”
何娇知他意思,走前门书童在,不好解释她这一夜睡在哪儿了。
两人在屋子里听见书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起床洗漱。
等门外再次冷清下来时,宋远走到门后,悄悄打开门,从门缝里四下里看了看,确定院子里没有人了,这才招手让她跟上。
宋远领着何娇一路悄声疾步的绕过院舍,两人从小路七拐八拐,总算到了后门的角门处。
“何妹妹从此处绕道到南面竹林那处,再往西面走就能看见来时的那条大路了,还望何妹妹见谅,在下不便相送,此去一路小心。”宋远唇角微扬拱手道。
何娇忙摆手,光是让他半夜跑去衙门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多谢宋大哥,我二哥之事若有消息,还请宋大哥及时告知,有劳了,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何娇辞了宋远一路上愁肠百结,脚下不停急匆匆的往陆家赶去,担心陆大伯和陆大娘两人,虽然她也同样心有不安。
待何娇回到陆家,日头已上三竿。
陆大伯正坐在正屋门口深锁眉头,对着那天上的白云发怔,手上拿着旱烟袋不时啪嗒啪嗒的抽着,也不知从哪里寻摸出来的烟枪,平日里很少见他抽,他并不似她阿爷那般的老烟枪。
何娇见他眼里全是红血丝,眼底还带着青黑,心下了然,想来他这是担心的一夜未眠。
何娇见他如此忙问道:“大伯,你和大娘吃过早饭了吗?”
陆大伯半晌怔怔的看着何娇,扯着嘴脸笑的比哭还难看:“吃过了,阿花送来的,你二哥的事如何了?”
何娇摇摇头,忙将宋远说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陆大伯闻言目眦欲裂恨恨的跺着脚,气恼道:“我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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