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在山上转悠了一圈也没见老和尚和小和尚,难道不在这个寺庙了?
三人逛了会儿寺庙便下了山,到了约定的榆树下,李庆山正躺在牛车上打着呼噜。
何娇忙悄悄走过去,李秀娟见何娇又要作怪,忙问道:“你做什么?”
何娇扬了扬手里的草,食指放唇上轻笑道:“嘘,我就逗逗阿舅。”
李秀娟见拦不住她,摇摇头也就随她去了。
只见何娇蹑手蹑脚的走到李庆山边上,拿着草往他脸上扫去,大概是痒了,李庆山抬手挠了挠脸,人却没醒,何娇见他不动,再次拿草往他脸上扫去,却见草尖一不小心扫进鼻孔里。
李庆山鼻子耸动一下,“阿嚏……”一声巨响,吓得老牛爬起来撒蹄狂奔,幸而缰绳绑在榆树上,老牛没能扯动缰绳,只能在原地转圈,榆树被牛扯动的树枝摇晃,枯黄的榆树种子哗哗落下……
李庆山只觉身下晃动,连忙坐起来,惊慌失措的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定睛一看,却见老牛焦躁的转着圈,“哞哞……”的叫唤着,李庆山忙拉紧缰绳,老牛后劲微仰,他安抚的唤了唤老牛,老牛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半晌,李庆山见李秀娟和王双儿两人在一边的路上一脸错愕,何娇也站在另一边呆头楞脑的看着他。
王双儿转头见何娇如此,忍不住捂嘴偷笑,原来不仅老牛被吓到了,就连何娇也被这震天响的喷嚏声吓得圆瞪着眼,张着嘴,一脸呆愣,连手里的草掉了也不知。
李庆山见三人怪异,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娇忙爬上牛车,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阿舅我们该走了。”
李秀娟站在车旁,板着脸责备的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幸好你舅栓了绳子,要不然你舅不得被颠下来吗?”
何娇讪讪的摸着鼻子跳下牛车,扶着李秀娟和王双儿上了牛车,讨好的笑道:“这是意外,我也不知道阿舅会打喷嚏不是吗?说来阿舅可真是厉害,我耳朵还嗡嗡响呢!”
李秀娟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还好意思说?”
何娇忙举着两只手,讪笑道:“是是是,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忙坐到王双儿边上。
“妹妹可被吓着了?”王双儿附耳打趣道。
何娇脸色微窘,惊奇的悄声道:“还好还好,我还第一次见人打喷嚏跟打雷似的。”
李庆山见三人坐好,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往回走,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李秀娟的意思是应该是阿娇调皮了,忙道:“怪孩子干什么,这不是没事吗?昊阳那八字和日子算好了?”
李秀娟这才露出一丝笑来道:“嗯,八字相合,十月初六和十月二十。”
她请了高僧合了八字,那高僧道,男方五行属火性躁,女方五行属木性温,木生火,正相宜。可不是正应了两人,这昊阳性急不稳,这慧娘话少踏实。
本来高僧算了八月的吉日,八月的日子最好,可巧冲了李长乐的日子,只好退而选其次,选了十月的两个好日子,李秀娟心内感激,特意捐了六百文钱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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