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番话?
手指轻柔地拂过赵寂眼角,卫初宴心情复杂地盯着赵寂看了半晌,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是怎么也不能入睡了。
睁眼到天明,卫初宴的眼下有些浮青,赵寂眼睛却不再红肿了,一点都看不出可能哭过,早上的时候,她还看了卫初宴好几眼,目光几次落在卫初宴的眼睛上。
而后突然又不高兴了。
卫初宴一路送着赵寂到书院,又同她一起上了一天课,却见赵寂一整天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似昨晚那样追着她问她问题,这令思索了很久的卫初宴有些意外。
她以为经过昨日之后,或敲打或好奇,都可能是赵寂的反应,却不想她今天如此安静。
赵寂自然也想再和卫初宴说些话,她起来时本来便是这么想的,卫初宴虽然大不敬,但是,似乎没什么恶意,反而为她指出了她一直没想过的事情。
当时的确不能接受,可是后来想了很久,她觉得可能自己反而还得谢谢卫初宴的。
然而一觉醒来,她发现卫初宴眼神中流露出倦色,眼底也一片青灰,一看便知道是没睡好。
只是和她睡在同一间房里,便这么让卫初宴不能忍受吗?竟是连睡觉都不成?
赵寂又一次想到了这个人是如何的想要避开她,连带着,连昨日对卫初宴的改观也被抛在了脑后。
卫初宴聪明又如何,有才华又如何,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要去喜欢!
然而这种决心并未持续多久,几日之后,当甲班开始传出卫初宴是个不能分化的废物的风声时,赵寂罕见的发怒了,甚至当面斥责了他人,这令一直暗地里跟着殿下的高沐恩等人感到十分错愕。
殿下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平常时候总爱板着一章小脸,做出一副不准旁人亲近的样子,但其实是很心软的。她也极少呵斥宫人,就连那日被王家随从围攻,她也只是呵斥一声:“放肆!”
但这次,却说了不少一段话。
事情起源于其他学子在课间的谈笑。
不知是谁从哪里得知了卫初宴的身份,知道了她已经完全丧失了分化可能的事实,在班内大肆宣扬开来。于是,书院中的这些学子,对于卫初宴都开始有了些看不起。
卫初宴能言善辩又如何,将先生辨得哑口无言又如何,她一普通女子,难道还妄想同他们一样读书学理,日后做官不成?
不若早早嫁人吧!
赵寂便是听了这样的言论,这才耐不住地同他们争辩起来,她极轻蔑地看着这些只会在背后议论他人的胆小鬼,言说道,卫初宴即便不分化也比他们强上太多。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虽然卫初宴十分讨人厌,但是卫初宴的确是很厉害的。
她懂得很多别人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