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你们的将军,那就要有做将军的能耐,比的自然是带兵冲锋,征战沙场的本事!”秦远心知这些人不服气的地方就在于此,那么只能以此道来打消他们心中的不服之气,他又看着眼前这位矮粗健硕的汉子,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与我较量一番?”
“哈哈!”
陈布大声笑了起来,道:“咱是个孤儿,十八入军,干的都是脑袋别了裤腰带上的活,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胆子!”
“什么都没有?这话恐怕不尽然吧?你拥有的可是很多。”秦远笑眯眯看着他,像是一只狐狸。
陈布微微一滞,不明他所指何意,脱口问道:“我拥有的很多?拥有什么?”
“野心!”秦远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陈布的胸口,道:“你有野心,梦想成为百战营的统领,这份野心难道不是你拥有的吗?”
众军士听到此话,皆是一震,若非纪律早就哗然。
陈布面色大变,慌乱怒道:“秦城主,休要信口雌黄,我陈布为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尉迟将军在的时候,我兢兢业业甘做副手毫无怨言,战场冲锋我也是身先士卒,最危险的任务都是我来执行,岂是你说的这般阴暗!”
“若是没有,你何至于这般激动紧张?”秦远乐呵呵看着他。
陈布猛地一滞,像是被噎住。
“你说的这些纵然都是真的,但你能心甘情愿去做这些,正是因为你的野心。因为野心带来的希望,而希望又让你愿意执行尉迟的任何命令。”
秦远似是长了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隔着甲胄筋骨,将陈布埋在心中最深处的念想,毫不费力地撅了出来:
“只不过今非昔比,尉迟身受重伤,难以带军,按照常理来说,这将军位子,轮也要轮到你头上了,可事不如人愿,我偏偏在这个时候空投而来,把你的希望一锤打碎,所以你便与其他几人一起,来跟我对着干!我说的对不对?”
“这些都是你的胡乱猜测,与信口胡言没有什么区别。”
陈布面皮微微颤动,目光闪动几次,道:“久闻秦城主大名,也见过秦城主布阵风姿,在下本以为您是一位光明磊落,傲视新一代的绝代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位以己度人的信口雌黄之辈,当真百闻不如一见,见面不如闻名!”
秦远依旧乐呵呵笑着,丝毫不因此而生恼,说道:“见面是不是如闻名,这事一时半刻你也瞧不清楚。行军比斗之事却不能拖上个三月半载,呵呵,我给你个机会,若是这一阵我输了,我二话不说拍屁股走人,将军的位子你来坐!”
“此言可当真?”陈布双目陡然爆发出两道犹如实质的精光。
“军中无戏言!”秦远斩钉截铁。
陈布面带兴奋,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转过头去,大声喝道:“牛三槐,带半营兄弟出列!”
“是,陈副将!”
一个高猛粗壮,身高接近两米
的汉子走了出来,每走一步,盔甲便哗啦响动,几声招呼,身后方阵化为两半,一半如山岳竦峙,原地不动,一半似浊流汹涌,齐步走出,跟在牛三槐身后。
“秦城主,你我各带半营人马,以钝刀钝器相互冲杀,各凭本事,各显神通,胜者为王,败者滚蛋!”
陈布做出一个公平的决定:“秦城主也请放心,虽然我陈布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下三滥的小人,绝对不会给你使绊子!”
牛三槐搓着手掌,憨笑道:“秦城主放心,咱百战营的人个个都是真豪杰,绝不是满肚子脏水的瘪犊子,您让俺去哪俺就去哪,要是不停您号令,有半点作假,尉迟将军回来,肯定会打死俺的!”
秦远点了点头,稍稍放心一些。
相比起冲锋比试,他更担心的是这些人马暗怀鬼胎,给他从中下绊子,他那就真的难受了。
凡人中有一句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队友的愚蠢比对手的狠辣更加可怕,可是愚蠢的队友并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腹黑流脓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捅刀子的队友。
牛三槐看似粗壮莽汉,实则十分机敏,道:“咱家里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一对龙凤胎儿女,中间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可不能轻易把脑袋扔出去,这将军位子,当然是本事越大越好,咱兄弟们跟着刀头舔血,才会把心踏实放在肚子里!”
听到这话之后,秦远总算放下心来。
至少这个五大三粗的兄弟是个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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