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拿着酒坛往自己白瓷杯中倾倒那淡淡金黄色酒水的齐鹏锦,忽然听到这话,面皮连连抽搐,赶紧将酒坛放下,掏出一只烧鹅似的东西,献宝般推到秦远面前。
“拓跋老哥,您尝尝这个,我们十方宗大师傅烤出来的雷鸽,不仅味道一绝,据说还用了十几种药材为佐料,更是能滋养身体,您尝尝。”
秦远斜睥着他,嘲讽道:“咋地,还真要拉出的屎再坐回去?这可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拓跋老哥,不是兄弟说你,做人要讲究,喝酒吃肉的时候,怎么能老是提这些倒胃口的事情?来,兄弟给你倒上,你那一拳啊,真特么够劲,我输的心服口服……”
这货是摆明了不想认账。
秦远也没真想让他自扇耳光,只是“角色设定”他就是个粗犷莽撞的糙汉子,这几句必须要说出口的,见他自认心服口服后,秦远也就借坡下驴,让他稍后做免费导游,带自己在此处好好转转,看看这难得一见的西洋景,日后找回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也有吹牛皮的材料。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齐鹏锦大松了一口气,连连保证。
另外两人也是稍稍放松心神,对这位胸怀坦荡的拓跋兄弟再次多了些好感。
这才是行走江湖的好汉嘛,既有真诚率性,眼里容不得沙子,又能为他人考虑,点到为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远若是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评价已经上升到这个地步,定会将这景阳老窖喷的他们一头一脸,他自己都为这“真诚率性”脸红。
一个小时之后,秦远打开了第三坛景阳老窖。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这三坛带着红薯香味的老酒上头之后的微醺醉意让他们心神愉悦的同时,也大大放下了对秦远的戒备之心。
在与几人的交谈之中,秦远渐渐了解了一些这几人所能知道的事情。
此处秘境为十方宗和阴山派共同所有。
大小范围约有方圆两千三百多里,囊括了海域、山川、密林、沼泽等多种地形地貌,地貌形态多,也就意味着生长于其中的野生动植物种类多,那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修行资源。
因此十方宗对这方秘境极其重视。
秦远也了解到,此处真正当家的并非是十方宗之人,而是阴山派,有几位全身以黑袍包裹的阴山派长老行事十分跋扈,哪怕是玄真道人这等人也要恭谦三分。
“阴山派虽然历史传承悠久,实力也并不比十方宗强大多少,为何十方宗还要对他们恭谦三分呢?”秦远不解地问道。
他对十方宗的了解其实并没有多少,大多都是从书籍材料以及其他人嘴中道听途说所得。这阴山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四千五百多年前,哪怕是较之现今如烈阳当空的儒家浩然宗,历史也要悠久许多。
只是这阴山派传承虽然悠久,但成长的却是极为波折。
阴山派对门下弟子长老的约束并不深,更无一些大门大派的“学修行先做人”的正道理念,而是放任自流,随意发展,讲究个物竞天择,无关善恶。
因此这阴派门下的弟子也自然而然地善恶参半,当善类占据主流之时,阴山派便会昌盛一时,但每当阴山派最是昌盛之际,心怀叵测之人便会大行其道,将善者驱逐一侧,恶人当权,横行无忌。
这也便是应了那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千古箴言。
而每当此时,阴山派的横行无忌总会引发整个修行界的公愤,历史上数次出现神廷或是其他门派的联合围剿,阴山派也便会因此而由盛转衰,甚至一度断绝传承,只留山门,而无功法修行。
不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坎坷,他们还是活了下来,只是活的比较坎坷而已。
直到如今,这个传承四五千年的门派,依旧只属三流,并不比十方宗强大多少。
“拓跋兄弟你这便有所不知。”
那洪达猛灌了一口酒,想起了某桩辛酸往事,脊背上的几道鞭痕一阵若有若有的疼痛,道:“这阴山派大多都是包在黑套子里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他们不仅把自己的脸面身体藏得紧紧的,而且实力也藏得颇深,据我观察,至少有三位阴山派的长老实力要远超我们的玄真长老!”
“想想就特娘的窝火!”
齐鹏锦恨恨灌了一口老酒,道:“一群鬼东西,却把我们这些人族修者踩在脚下,压得死死的,真特娘的日了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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