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说着,忽然抬手握住酒瓶子,学着男人的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摔。
“我若是喝了,指不定就不省人事了。有本事,沈爷喝一个给我瞧瞧?”
沈沉微微眯眼,勾着唇角看着眼前的燕尔。
见过那么多的女人。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年纪尚小,却是所有女人中,最有心思,也最大胆的一个。
半晌,他忽然冷笑,上前一把拎起酒瓶子,直接“咕咚咚”地灌了下去。
酒水顺着男人的身体一路往下流。
燕尔看准时机,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抬手拎起不远处的酒瓶子,趁着男人还没喝的畅快,朝着他的后脑勺,用力挥舞了过去。
啪。
酒瓶子瞬间碎成一片,玻璃渣子刺进男人的后颈,瞬间一片鲜血。
她来不及看太多,丢了酒瓶子就往门口的方向跑。
沈沉闷哼一声,扔了酒瓶子,一把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后颈,身体忍不住踉跄着向后晃了几步,用力地甩了甩脑袋。
“妈的!居然敢给老子使阴招!”
燕尔跑到门边,用力转动门把手。
却发现门打不开!
她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身看向对面的沈沉,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之火,似乎也在顷刻间被彻底熄灭。
男人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后颈,目光阴鸷地靠近,声音阴毒至极。
“你个不识好歹的!给你机会,是我看的上你。你以为今晚进了我的房间,给我灌了酒,就能任意摆布我了?你做梦!”
燕尔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发抖。
她的整个身体都紧贴在门板上,双手和双唇都在止不住地哆嗦。
“我跟你说过的,我走错地方了,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不管是不是,你今晚都别想走。”
男人虽然被她伤了,但还是一遍遍靠近了过来,一边拿出电话开始叫人。
“你们都过来,那个小娘们阴我。”
燕尔慌不择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视线撇到身边的椅子,一咬牙,忽然弯腰举起椅子,朝着男人的方向砸了过去。
嘭。
椅子掉落在沈沉跟前,瞬间摔成了两半,燕尔趁机往窗口的方向跑。
她爬上窗台,双手紧紧地攀着窗边,冲着男人大喊。
“我是越擎朗的朋友,我今儿是来找人的!”
她是不知道陆圣擎在橙州的威慑力,但她听苏榄说过的,越擎朗在橙州的势力,却是可以只手遮天,不容小觑的。
男人一顿,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越擎朗?”
这个名字一出,沈沉忽然觉得意外。
他没有往前,似乎在探究燕尔话里的真实性。
该是他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居然会和橙州大名鼎鼎的越家少爷越擎朗扯上关系。
燕尔见他沉默,当即抓住机会急忙说。
“我是他朋友。今晚也是因为一些误会,我才会误打误撞进来这里。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我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沈沉有些犹豫。
但是转念,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丝丝属于自己的血腥味道时候,眼睛里唯一丝犹豫,也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半晌,他又冷不丁地冷笑了起来。
“越擎朗又如何?我和越家想来井水不犯河水。小妞儿,你可别忘了,今儿是你闯到我的地盘上,主动投怀送抱的。如今又伤了我,你觉得一个越擎朗,就能解决?”
燕尔听着那些话,心一路下沉。
看来这次,秦子衿是卯足了劲儿要把她往死里送了。
她咬着唇,浑身颤抖地向窗下看了眼。
这里是三楼。
楼下的最下方,是一片草坪。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足够幸运,她还可以活下来。但是最后,还是要落到男人的手掌心里。
如果运气不好,摔断腿或着丧命,也都有可能。
燕尔的身体,抖落的如同风中的落叶,那样单薄纤细的身体,身处高处,随时都有摇摇欲坠的可能。
房间里的沈沉当然能猜到燕尔此刻的心理,冷冷地勾唇一笑,一边按着伤口,一边狰狞道。
“觉得害怕了,是吗?我不介意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下来。只要我满意了,开心了。过了今晚,我会亲自送你出去,至于......”
沈沉的话没说完,一直站在窗台上的燕尔忽然猛地转身,朝着窗外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