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隐约的鸟叫声。
昨晚一战骆西风伤得不轻,虽没有性命之忧,可脏器受损,外伤也不少,昏睡快六七个时辰,一直就没醒。
这种伤最麻烦,也最不麻烦,麻烦在需要长时间的养伤,而且并没有特别有效的方子,一切都以他自己身体为主,汤药只能相辅一下。
也算最不麻烦,都不用太多的包扎和望闻问切,养着便是,骆西风伤了虎口,秦鹭名只给他的手稍稍包扎了一下。
沐雪萍光看手就知道昨晚的打斗惨烈到了什么程度,自打骆西风悟出八荒枪意,可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重创。
一想起其临走之时所说的那句话‘不行!你伤势没好全,在屋里待着,不然我会分心的’,小丫头这眼泪就要往下掉。
她没看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一天到晚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跟屁虫成了宗堂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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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并不愿意骆西风豁出性命,可大难临头之时他无惧生死的抉择,生生触动了小丫头的心。
此前为了救自己,他豁出过性命,这次为了宗门他又舍命相搏,虽结果不尽如人意,并未退敌,可在沐雪萍眼中,骆西风已经是个真正可以托付的人。
看着骆西风苍白的面色想起了过往,开心的不开心的,闯祸挨揍被师傅责罚,被人笑话,一幕幕往事浮于眼前。
沐雪萍很欣慰,他竟然从来没有离开过,不管自己对他什么样,他都没有离开过,说起来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恐怕
比很多成了亲的夫妻都多得多。
就在沐雪萍回忆过往的时候,骆西风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沐雪萍,并没有喊出那句熟悉的‘师妹’,而是用那受了伤的手一把抓住了沐雪萍的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思绪,小丫头一看骆西风醒了,那眼泪立马绷不住了。
“你总算醒了……”
没等骆西风回话,人便扑到了骆西风的身上哭了起来。
那一抽一抽的把骆西风都给哭懵了,楞了一会那手才放在了小丫头的背上,拍了两下,轻声说道:“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你都快睡了一天了。”沐雪萍抹着眼泪。
骆西风也坐了起来,突然问道:“那几个人呢?”
“他们都死了,还好陈三回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好,那就好,那几个人太厉害了,我……屠叔怎么样了?”
“他被惊羽长箭伤了肩胛,解毒丹药吃了,但他伤得比你重许多,这会应该还没醒呢。”
这是骆西风已经知道的,他赶过去的时候屠禄山就已经被射穿了,看着沐雪萍的眼睛,骆西风继续问道:“我们死了多少门人?”
“八个,苏爷爷也死了。”
骆西风一震,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捂着胸口非常难受。
“你不要自责,此事没有谁对谁错,是邪师恶道作祟,门人的死伤我们都很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
见骆西风痛苦之后一脸伤心的样子,沐雪萍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从小到大,几个老头之中,苏鸿楚对骆西风最好,也最爱和他们两个说笑打闹,他的死定会对骆西风打击甚大。
就在两人伤心难过之时,陈三敲门进来了,也不客气,自己坐下倒起了茶。
“你可醒了,再不醒秦叔该急了。”
“刚醒,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法器找寻到了?”
骆西风起身穿起了衣裳,三下两下的坐到了陈三边上,沐雪萍也跟着坐了过来。
“嗯,晋门山府的八卦乾坤鼎,封印法器。”
“好在你提前赶回来了,要不然宗门……”
“有些事情上天注定,不要多想,我们记得这事是落叶峰干的,有朝一日荡平落叶峰就行了。”
“嗯,好在老魔头没来。”
“他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在办,否则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可知道是何事?”
“十有八九是攻打茅山的事宜,这次打我御魂宗的主意,说实在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道理这么做的,硬碰硬不是他的作风。”
“确实,此前他杀黄老宗主的时候都没有对其他门人动手,借刀杀人才是他的作风。”
“落叶峰的实力和我们三大宗门相差甚大,这么做只是以卵击石。”
“他知道你离开宗门了?”沐雪萍惊诧的问道。
陈三点了点头,“我和轩辕叔也是这么想的,日后宗门之中说话小心一些,我们还没找到暗底是谁,弄不好还不止一个,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八荒枪意不应该对不过那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