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儒风。”
“魏儒风!”
陆浔儿眼中闪现惊诧之色,陈三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魏儒风的名头这么大么?
“师傅,他就是负了三师姐的那个负心人!”
小丫头一嚷,几个师姐师妹的连带着她们师傅都转了过来。
陈三瞪着个牛眼,一脸震惊,心里骂了魏儒风百八十遍,臭小子,这是整哪出呢……
“就是你?”那女掌门一起身,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朝陈三这边看了过来。
“三师姐?”陈三惊诧道。
“你个负心人,我们可总算找到你了,没想到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其中一个女子怒道。
正当陈三想要狡辩的时候,另一个姑娘说道:“不是啊,不是啊,他不是那个负心人呐。”
“不是?他就叫魏儒风啊!师姐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见过那人,人如其名,长相儒雅,气质脱俗,他……似乎是差了点意思,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我……”
陈三那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真是嘴欠惹得祸,这不是找虐么?
“浔儿!瞧你没认对人呢就瞎嚷嚷,少侠,对不住了,我这小徒弟莽撞了,臭丫头,给这位少侠说个不是。”
女掌门年过五十,身着黄白纱裙,长发黝黑披肩而下,手中一根黄白玉棍。
“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同名同姓的这么巧。”陆浔儿不太情愿道。
“无妨无妨,我就是随口问问,哪知道还问出个误会来,其实我长得也还可以。”
陈三此言一出,几个姑娘俱是笑得眉眼弯弯,女掌门也是微微一笑。
“少侠确实器
宇不凡。”
这时大殿后边走出来了几个人,本来都在陈三这边的视线又都转了回去。
一行三人,一女子年纪轻轻十八九岁模样,另外两个男子一个年岁较长,还有一个和陈三差不多,长得都有些相像。
消除了误会,云女山众人也不再看陈三回过了头,陈三也猜了个大概,这三人光看衣着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门人弟子。
“诸位掌门,我裘金虎失礼了,九峰山的家事,还要有劳诸位大老远的做个见证,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那年岁大的男子朝着众人拱手说道。
“裘兄说笑了,我们都是旧交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呢。”
“是啊,裘掌门的事我们也很意外,此事虽和我们五山五派并没有多大关系,可九峰山一日群龙无首,我们几个掌门也终究是心里一块石头放不下。”
“多谢陆掌门,多谢诸位,裘某铭记在心。”
几句客套话,数位掌门和裘金虎大多相互拱手,客客气气,陈三并没有看那些虚假客套的一面,而是一眼扫在了那几个并未起身的掌门身上。
果不其然,下一刻天池山的掌门廖忘金冷冷道:“裘掌门死得不明不白,这事不知裘执事查的如何?什么时候给裘掌门一个交代?”
“廖掌门说得是,兄长突发怪病失医长辞,我九峰山上下痛心疾首,恕裘某直言,兄长的怪病来势汹汹,且一日三变,数位郎中均对此束手无策,我裘金虎理应给兄长查出死因,可有些事情裘某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听裘执事的说辞,此事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
“廖掌门此言不妥吧?”
“难道不是么,病死,那就什么病;毒死,那就什么毒;气死,那就找谁气的,天下死法多了去了,可厉害的仵作也不少,不知裘执事可去找寻一二?”
此言一出,裘金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强忍怒意,“长兄为父,他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尸骨无全,开膛破肚。”
“那不就是糊弄么?裘掌门都是我们的好友,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让我们五山五派日后如何相信你们九峰山?”
廖掌门一说这话,那些掌门要么就是微微点头附和那姓廖的,要么就是一动不动面无喜怒,看起来也不反驳的样子。
裘金虎扫了一眼,转口道:“廖掌门说得有理,所以我们九峰山这一次推选掌门才会让诸位做个见证,免得日后就真像廖掌门说得那般,不服众瞎糊弄,那可就有失我九峰山的颜面了。”
廖忘金眉头一拧,本就尖嘴猴腮的模样就显得更不像好人了,可似乎是被这裘金虎的话给一下弄懵了,就这么看着裘金虎没有再说什么。
云女山的陆茗掌门柔声道:“裘掌门的突然离世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此事也不适合现在说,还请裘执事日后给我们五山五派一个说法,至于今日,我们各大掌门是来见证九峰山推选新掌门的,其他的事还请先放一边吧。”
“陆掌门言之有理,九峰山作为我们睦州地界的最大势力,实在是不能一日无主,其他事就先放一边吧,不知九峰山的掌门该如何推选?又有哪几个人来争夺?”伏羲山伏九天说道。
他是众掌门中最年长的一位,六十来岁,肃穆、不苟言笑,一看便是德高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