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蛛丝马迹的也能看得明白些。
一回到宗堂便安排人去盯着那些假和尚,刚上宗主殿没多久轩辕白苍便上来了。
“人找到了么?”
“没有,这人叫齐三山,在一年前就离开了那村子,也就是我们走后没多久。”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问了,说是突然就走了,我现在觉着他是知道我们日后可能会去找他,但他并不想见我们,所以故意离开了。”
“啧……若真是这般,那这人不就是个高人么。”
“他是不是高人,现在倒也不重要,我回来路上就一直在琢磨,那衣冠冢是谁的?这棋书可是在那衣冠冢里的,而且我从窗外看到他屋里那块牌位,就是衣冠冢里的那块牌位不见了,应该是被他一起带走了。”
“你这意思,那几张残局并不是他的,而是牌位上那人的?”
“不好说,但我感觉有些像。”
“像也没用啊,人都死了,就算是也白搭了不是。”
“不一定,衣冠冢又不是墓,里边只有一个包袱和一条大蛇,可没有尸骨。”
“那牌位上的名字是什么?弄不好还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记得了,都那么久了我连路都不记得了,哪会……我问问杨成子,他弄不好记得。”
说着陈三写了个字条让铲哥给带过去了,没一会,铲哥就回来了,竹筒一打开,赫然醒目的三个字:单若定。
“单若定?”轩辕白苍拧眉道。
“听过?”
“没有,姓单的很少,并没有听过这名字。”
“那就麻烦了,此事恐怕就石沉大海了。”
“我让门人去打听打听吧。”
“嗯。”
“话说我上来是要和你说两件事的,你肯定猜不到,可把我逗得差点没笑岔气。”
“何事这么开心?”
轩辕白苍想想就想笑,侧着手贴耳说道:“流影宗依附我们
御魂宗了,应流风亲自过来的。”
陈三一愣,两人相视一望俱是笑翻,之后便在偏殿说起了事情的经过,还说起了姜北冥来御魂宗的事。
两人又憋了一肚子的坏屁,盘算着怎么再坑姜北冥一把,对于姜北冥的条件陈三自然不可能答应,不坑他就不错了,还谈条件。
开天宗也是流年不利,姜北冥派出去的人抓了几个流影宗门人回来,生怕一个问得不准,还特意多抓了几个。
哪知道不问还不知道,一问可就不好了,按照流影宗门人的叙述,是幽兰阁看不惯开天宗的蛮横霸道,想要依附流影宗来着,后来没谈成才出阴招火烧大殿的。
知道这事可把姜北冥给气的,这可不是谁放火的问题了,这是背叛宗门的大罪,是死罪!
也不用严刑逼供了,幽兰阁上下近百门人全都按照宗规处置,一个不留,也算是杀一儆百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宗门就这么一个下场。
此事在江湖之上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对开天宗的霸道蛮横,众人也只能是嘴上说说,都知道是杀鸡儆猴,可把近百人都杀了,这也太过分了,毕竟很多门人肯定不知道此事,更别说赞不赞同。
陈三还是从姜北冥和楚雄口中知道的此事,虽然心有内疚,因为这事因他而起,可人是姜北冥杀的,而且幽兰阁也一直不太守规矩,留着也迟早是个祸害,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内疚了。
……
茅山上,后山的屋舍之中,常玉脸色憔悴,躺在卧床上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
杨成子坐在床边看着常玉,一脸凝重,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常玉说,可常玉一直没醒,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翠在一旁很是伤心,来到茅山大半个月了,当真就如那几个郎中说的,她家小姐能不能醒,何时醒,谁都不知道,还要看天意。
对于小翠来说,她早已习惯和她家小姐住在一起,以前也是住在一个屋里的。
哪怕日后一直住茅山上,不下山了那也没什么,她更希望她家小姐能醒过来,这么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就算杨成子心甘情愿的要娶她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每每想到两人的情路一波三折,她家小姐这么苦,小翠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杨公子,你们道士不是能掐会算么,就不能算算小姐何时能醒么?她这么躺着,我看她受苦,我心里难受。”
“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她何时能醒呢,可这种事算不出来,我只知道她寿元未尽,还能活好几十年。”
“当真?”
杨成子无奈的点了点头,小翠一下子还挺开心的,可转念一想又开心不起来了,若一直这么躺着,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思呢。
“都是我连累了她,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有时候在想,若她哪一日醒过来了又不记得我了,该当如何?”
“不如何,当然是和我家小姐当时一样,别管她走到哪,公子你就跟到哪,直到她喜欢上你,这是你欠我家小姐的。”
“我倒是想来着,可你家小姐脾气拗的很,我怕自己死缠烂打的她更看不上我。”
“嗯?公子?若小姐醒了,你不做道士了?”
“若我不做道士她能醒,那我当真就不做道士了。”
“哼,你那些师弟肯定不同意,到时候弄不好你又改变主意了。”
杨成子看着常玉,眼里充满了内疚,抓过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手掌之中,轻声道:“小丫头,以后换我死缠烂打。”
自打常玉来了茅山,杨成子不出两日定是要来看她的,这屋里也不会有弟子过来,幽静的很。
这事被涵清长老压下来之后,几个师弟也没再提过这件事,而且眼瞎也看得出来,他们师兄这次是铁了心了,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在附近村子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倒是给茅山省下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