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两句话衙役又要架着两人开打了,也不知道是刚才被抽傻了还是被抽怕了,公羊轩连忙改口承认,是是是的连连点头。
公羊明见公羊轩竟然承认了,连连摇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责备,只是被抽得嘴巴都是血,含糊不清的根本说不出什么,想要阻止却是无能为力。
“好,你认罪就好,来人,给他签字画押。”
那押书一上,公羊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认的虽然是玉佩,但这也就是承认了火就是他放的,那六条人命他得背上了。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想要说说不出来,想要挣扎又没力气,被几个衙役按着强行按了手印。
“早点认不就不用吃这皮肉之苦了,此案已破,公羊轩为一己私利纵火常家茶楼、茶铺和茶仓,牵连六条人命,罪无可恕,三日之后午时问斩。
公羊明帮凶从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重责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庙吉镇上所有公羊家的铺子、宅子一律抄家查封,两日之后公示,结案!”
随着第三下惊堂木落下,知县就要往后堂走,公羊轩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脑袋空白,他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如何会成了这般田地,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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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明更是凄惨,得知公羊家要绝后,所有家业都要被抄家查封,气急攻心,公堂之上就是一口血喷出,当场倒地猝死。
虽然常青松觉得他们两个身上背了六条人命罪无可恕,可他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以他多年来对公羊明的了解,人是蛮横独断了点,但说起来也算是个奉公守法之人,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他有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而且公羊明年岁已大,已经把买卖交给公羊轩,公羊轩一个白净的富
家公子一点也不像是会纵火杀人,使出这种阴险手段的。
最关键的是常青松还没找到公羊家背后的靠山,公羊家和常家的财力相差甚远,没有靠山他们断然不敢破釜沉舟与他叫板的。
思来想去,这公羊明和公羊轩越看越像是两颗被推出来的棋子,他们两个应该是被人给算计了。
只不过常青松想不到算计他们的会是谁,这种事可能是私仇,可能是算计,不好下断论。
不过从此事开始常青松开始留意起了知县,常青松看得出来,知县在审他们俩的时候明显操之过急了。
里头定是有那么一些蹊跷的,只不过常青松不想和知县走的太近,所以暗中派人留意衙门有没有什么人会时常进出衙门。
不留意不要紧,一留意就发现天天来他府上的郑庭韵竟然每隔数日就会去一趟衙门。
原本常青松是不会对郑庭韵有任何怀疑的,以他看来,照这么天天来的势头,常玉迟早会日久生情的,他根本不用做这些。
兴许哪一日常玉就答应嫁给他了,倒时候常家郑家就是一家了,想要弄垮公羊家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且公羊家的买卖和他也不怎么沾边,应该不会相扯上才对,思来想去的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公羊轩也看上过常玉,恐怕这郑庭韵是想要除掉会出现在常玉身边的人,总之自那之后常青松对郑庭韵面上依旧客客气气的,该吃饭吃饭。
背地里则开始让人盯起了郑庭韵的一举一动。
按常青松所想,这家伙若真是他们的靠山,手段如此毒辣,常玉又一直不答应,那他们常家迟早也要被他算计的。
不管如何他是一定要防一手的,为了常玉也好,为了常家也好。
常玉自打上次被她爹软禁不得出常府之后,就再没出过闺房门,偶尔就郑庭韵来的时候她娘会拉着她一起吃个饭。
她也再没提起过茅山,她知道她爹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少有对她发火的时候,一旦为哪件事情发火,那此事便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大小姐每日闷闷不乐,话也说不了几句,弄得小翠也难伺候,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比起常玉了解她爹的性子来说,她更了解自家大小姐的性子。
她若是一安慰,常玉必定要起什么幺蛾子,最后倒大霉的一定是自己,免不得挨常青松一顿臭骂。
若是不安慰,看着常玉不开心她心里也不乐意,她知道老爷为何这么做,做的对,但这烂摊子可怎么办呢?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在桌边傻愣愣的盯着床边挂着的香囊,一个非常担忧的盯着她家大小姐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姐,你就不要不开心了,老爷不让我们出去那就不出去了,等老爷消气了我们再问问。”
常玉没搭话,噘着小嘴一脸不悦。
小翠继续劝道:“要不,我们去院里走走吧,听常五说老爷买下的那几棵茶树都开花了,一棵茶树好几种花,可漂亮了。”
常玉依旧没搭话,盯着香囊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一幕幕回忆闪现在脑海里。
她和几个人一起去过村庄,住过荒山野地,还在池塘里洗过澡,还去过一个非常繁华的镇,那里的山火红火红,好看的不行,还有嫁衣,有人穿着火红的嫁衣是自己给画的眉。
更重要的是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她送过一个人香囊,和挂在床边那两个差不多,她还给那人买过一个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