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伙计上了茶,郑庭韵笑呵呵道:“好茶,南卿州的玉叶罗,芝兰之气碧绿清澈,口感微涩带着香醇,很多懂茶的人都喝这个茶。”
“嗯?没想到郑公子竟然这么懂茶,靠着茶香和水中的茶叶就能看出来是哪款茶。佩服,在下佩服!”
“平日正好喝得不少,这不是巧了么!”
郑庭韵泯了一口茶,有些感慨道:“就是公羊公子这茶叶卖得太便宜啊,我都怕你们亏本啊。”
“哦?郑公子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我出去了一趟,去了一些小镇,想要看看有什么买卖好挣银子的,看来看去,别的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就如这玉叶罗,隆暮镇五两银子一两茶叶,但其他好几个镇都只卖三两,我们庙吉镇更是只卖二两多,这是不是差得有点太多了。”
公羊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郑公子有所不知,我也想卖五两银子。”
“那你卖啊!”
“卖不了啊,常家和老常家做茶叶都比我们要早一些,而且他们买卖做的比我们大,你也知道茶叶这东西,一般人也就喝那么几款,我们卖的他们也卖,那问题不就来了么,谁价低买谁的呗,一来二去的不就成了这般么。”
“这么说,那些价高的只有他们常家开着?”
“是啊,大多都是常家的,我们没开铺子的地方银子也挣不了多少,一个铺子投入不少,若想要分一杯羹,他们价格一压下来,那我们的铺子恐怕就要玩完。
买卖好做的地方倒也问题
不大,无非就是回本慢点,可买卖不好做的地方那可是要血本无归的。”
“原来如此,合着还有这个理,郑某受教!”
“没办法,谁让他们做的比我们早呢,这种事情也是讲先来后到的,我们晚一步,活该挣不到银子。”
“唉!公羊兄此言差矣,做的早也不一定就是赶尽杀绝,这种事情还得看人财路宽不宽的,若是我们亏得起,那倒霉的可就是常家了。”
“我们?郑公子此话何意?”
“说实在的我也想要分一杯羹,但这杯羹我并不想从公羊兄你这分,因为你这羹被他常青松压得有点少了,要分就分常青松的,他常家底子再厚还能厚过我们两家联手?”
郑庭韵说这话的时候,那势在必得的架势着实让公羊轩有些惊诧,合着是为这事来的,而且都已经想好了。
“郑公子,此事虽然可行,可这得花不少银子,我们做买卖倒不如求稳一些划算。”
“公羊兄,求稳做不了大买卖,此事你不和我联手,我转身就和常青松联手了,他定也乐意把那一两茶叶的价格涨上去,只是我俩都是后起之辈,我比较愿意和你做买卖,怎么样,琢磨琢磨?”
公羊轩犹如晴天霹雳,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郑庭韵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若是不和他一起干,那他们公羊家很多买卖就要黄了,什么求稳,根本稳不住了。
公羊轩一脸惊慌,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郑庭韵这么几句话,恍若自己这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郑公子,我要和家父先商量商量,过几日我会去府上商谈此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
要说这事只是郑庭韵的一步棋罢了,按照他和齐良的猜想,这人保准得上钩,要不然他们公羊家是要玩完的,只不过是怎么上钩的问题。
第二步棋就是险棋了,齐良让郑庭韵把能巴结到的掌权之人一起给拖下水,他们下了水,他就上岸了,这日后的路就坦了。
可郑庭韵并不认识什么官赫权贵,能说到话,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们庙吉镇的知县大人了。
他倒也不嫌人官小照样巴结,郑庭韵那巴结的法子是着实让人受不了,三番五次的去找知县,循序渐进的给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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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得了好处,说明就是个贪心的人,只要这人够贪心,那什么事都好办了,这些年说实在的郑家买卖做的挺好,银子攒下不少。
要说这歪点子也就齐良想得出来,他让郑庭韵在百十里外的镇上开起了青楼和赌坊。
做这种买卖没个靠山背景的是做不成的,靠山他已经找着了,人家答没答应他不管,但对那镇上的知县就是这么说的,怕他不相信还给弄来了印着大印的折子。
说好这买卖他不独干,挣得银子分三份,两份给两个知县,他自己拿一份,皆大欢喜。
两边知县一听,这事有搞头,一个琢磨离那么远没他什么事还白拿银子,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么。
另一个琢磨已经有个知县兜着了,自己只是拿点银子罢了,这不是再好不过么。
两头这么一琢磨,郑庭韵这银子再这么一砸,不只是青楼,有两个知县撑腰,那赌坊也是开的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