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嗷了出来,秦鹭名本就用着几分力道呢,一下子就按在了被灼伤血淤的地方。
仔细一看,不得了,那衣裳都被烫出了不少小洞,“你……”
“不要张扬!”
秦鹭名自然知道这伤是怎么回事,若说剑伤内伤的一下子还分辨不出来,可这种淤伤,江湖之上只有一种技法能把人伤成这样。
虽然道家的陨火咒也能这般,可秦鹭名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伤是他们御魂宗的人伤的,是石灵的技法——淬石。
御魂宗里有石灵的就这么几个人,一下子秦鹭名都懵了。
“你赶紧说,到底被何人所伤,这事你瞒得住?”秦鹭名凝重道。
“你只帮我看伤不行么?”
“不行,刀伤剑伤的也算是正常,你……这伤是门中之人伤的吧?可不对啊,他们如何能伤得了你?”
屠禄山有些无奈,很明显这事瞒不下去。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帮我好好想想此事如何和宗主说。”
“还真是!谁叛门了?”
“是陆穿云,那小子心性大变,凶残成性,我有意放他一马让他好自为之,哪知道他竟敢对我下杀手。”
“啊?穿云,他……他怎么凶残成性呢,是不是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弄错了,可这些日子他手里死了不少人,恐怕王凃也遭了他的毒手。”
“这……”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变成这般,可木已成舟,一切已经不能挽回了。”屠禄山显得有些无奈和惋惜。
“就这些日子?是不是十来天?”
“差不多,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可陆穿云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差不多十来天前,他来我这看耳朵,说他的耳朵听得太清楚,一丈之内绣花针落地都能听清楚,非常影响他睡觉,我到现在还没琢磨出是什么名堂呢。”
“耳朵听得太清楚,突然间?”
“嗯,不只耳朵,他鼻子更灵,就在你这位置,他能闻到我这药柜里哪些药材受潮发霉了,还有眼睛,他说晚上不点火都能看字。”
“当真?你有没有试试真假?”
“当然试了,眼睛我没试,就耳朵和鼻子试了,确实超乎常人大不对劲,可你说的凶残成性倒是没看出来,还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的。”
“他的凶残并不是平时,是某一个特定时候,比如谁激怒他了,一旦他动起手来凶残的很,根本不像宗门中人,倒像是邪魔歪道,王凃说他的眼神是那种要杀人的眼神,非常的可怕。”
话说一半,屠禄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你想到什么了?”
“王凃失踪之前,我找他询问过南沽山的事,他被我逼问出是陆穿云动的手,是不是那时候就被陆穿云听到了?你如何试他耳朵的?”
“那就是了!他耳朵三丈之外都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啧……这事……”
“是我害了王凃。”
“此事怪不得你,这种无心之失谁也不想,人各有命,看开点吧,你既然被他所伤,那你杀了他没有?”
“没有,他受了重伤但不一定会死,我觉得此事可能同落叶峰有关,所以没有下死手,就是想看看他如何变成这般的。
按你所说这人是会有异变的,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其他门人因为这种事来找你?”
“让我想想……有有有!不过他好像和陆穿云不太一样。”
“谁,什么症状?”
“章敬尧,他突然眼睛看东西重影。”
“重影是什么意思,一直重影么?”
“不,是仔细看东西的时候,而且他说看到姑娘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娶媳妇了。”
“糟了……你去把此事告诉宗主,我去安排安排。”
“好好好,我这就去。”
秦鹭名急急忙忙的上山去找轩辕白苍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少有的慌张之色,看得出来这事很大。
屠禄山则是找了两个暗部去找寻章敬尧的下落,又去几个管事那把十来天内他俩做的任务都翻找了出来,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一时之间没了方向,只知道事情可能发生在十多天前。
轩辕白苍得知此事后自然是大为震惊,倒不是怪屠禄山教徒无方,而是和屠禄山想的一样,若真是落叶峰干的,那可就糟了。
待屠禄山上山,两人相商之后决定对陆穿云悬赏通缉,而且这悬赏会出现在玄天宗和开天宗。
若是不这么做,恐怕这小子日后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都会算在御魂宗头上,此举也算是万般无奈了。
没多久章敬尧也被悬赏了,暗部根据他做任务的路线找寻到了受害的村子。
人也同样杀了不少,比陆穿云更可气的是整个村子好几个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毁了人家清白不说,各个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