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的。
哪有姑娘好好的良人不做,非要做娼妓的,她不信会有那种下贱到骨子里的人,她们都是被逼的,自己无法选择罢了。
反倒是那赌坊在她眼里那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还在流景镇的时候,每每走过赌坊,不是里边有人被拳打脚踢的打得半死,就是蹲在赌坊不远处唉声叹气,总之不管是赌的人,还是开赌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来想去的最后还是去换了一身书生装扮,戴个书生帽,画上粗一些的眉毛、些许的胡茬子,手中再拿个折扇,就算是齐活了。
从客栈出来,这丫头便扇起了扇子,天气还有些凉,愣是把自己给扇了一激灵。
按照信笺上说的,那男子四十来岁,满脸横肉,左边眉毛缺了一大块,有个刀疤,右手手指头也少了两个,最主要这人偏矮胖,还是挺好认的。
因为很不喜欢赌坊,所以她先去了青楼,玉台镇上青楼不少,没走几步路就会有一家,有一个问题倒是把孟常安给难住了,喝花酒是要掏银子的!
去了第一家才知道就这么坐一会就要三五十个铜板,想要上楼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老鸨和一群姑娘都在楼梯口搔首弄姿呢,她可不想去沾上那些胭脂气,这些胭脂气太不符合她女侠的样子了。
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一壶茶、一把瓜子、一张桌子,一个人杵着这么喝着,过来想要招呼的姑娘全被她给嫌弃的打发走了。
眼睛就这么在每个人脸上扫来扫去,找着那个眉毛上有道疤,手指头缺了两根的人。
要说人这气运也是神鬼摸不准,人还没找到,从第二家青楼开始,那老鸨的眼睛就像开过光一般,似乎一眼就看穿孟常安是个姑娘家,虽然没拦着不让进,可问东问西的着实是烦人。
问其他也就算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但其中有一点她们都问了,那就是问孟常安她姓什么叫什么。
小丫头也不傻,姓什么叫什么一说那不就全露馅了么,脑袋里思绪翻飞的出现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她爹的名字,另一个就是吕开泰的名字。
她爹这丫头是断然不敢坑的,那就只能对不起吕开泰了,只在第一个老鸨那稍稍犹豫了一下,其余的只要问她,就叫吕开泰!
说的还特别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十来家青楼就这么一直坐着看,也不用吃饭,那茶水和瓜子花生的都吃饱了,还吃什么饭。
最后功夫不负苦心人,用这种蠢的不能再蠢的法子竟然被她给蹲到了,那胖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笑得那个放荡。
咧着嘴放荡也就算了,还被她看到了眉毛上的刀疤,和那挖鼻子时候缺了两根手指的手,那是茶钱都差点没付就要逮人。
可正好那青楼里有好几个打手,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还想起了临走时候杨时迁对她的嘱咐,让她不要闹事。
愣是笃笃定定的付了茶钱,跟着那胖子出门了,要说那人也是找死,走哪不好,一路往雷鸣堂那个方向走,省了她不少力气。
最后在巷子里装模作样的拔了拔剑,用剑鞘抵着那人后腰,一路抵回了雷鸣堂。
回去时候天早就黑了,杨时迁也已经回去了,是暗部将人带进了堂里,后来从杨时迁口中得知那人被关了一夜后就被押送出去了,估计是小命难保。
人家花银子就是要买他的命,只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罢了,估摸着定是什么不小的深仇大恨。
任务完成了,孟常安自然就回客栈睡觉去了,接下来她就要安安心心的修行气劲了,这才是能让她在女侠之路上走的越来越远的正经事。
这人抓回来了还没闹什么事,杨时迁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他就怕这丫头弄出点什么事来,最后不好收拾。
自那丫头拿着信笺走了之后那心里总是觉得堵得慌,要么就是糕点吃的,要么就是担心这丫头担心的。
只是杨时迁不知道,他这心堵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丫头也不是真没闯祸,这不是吕开泰要倒大霉了么……
此后没几日,吕开泰在家里给日后将要出生的娃娃做小木马呢,小摇床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待有空弄些装饰上去就齐活了。
傅秋儿有了身孕,前些日子一直犯恶心,去郎中那一把脉,有喜了,可把两人给高兴的,但是才刚有肚子都没显出来呢,和平时一样她不得买菜做饭么。
大多数时候吕开泰会和她一起去买,一来闲着也是闲着,二来顺道拿些重物,但也有没陪她一起去的时候,出去做任务就陪不了,一出去还好几日。
慢慢的傅秋儿也习惯了,玉台镇上很热闹,有三大宗门的人守着,连偷盗的事情都极少发生,她一个人买菜做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街上多的是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姑娘出出进进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了。
吕开泰也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镇可以住的很安心,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大喊就行了,没一会就会有宗门中人出现的。
这一日吕开泰也没有陪傅秋儿出去,这不是正做小木马么,而且询问了一下,只是买一点点菜,并不是很多,其他东西明日两人一起出去就行了。
道了别,傅秋儿就独自一人上街了。
吕开泰一脸兴奋的做着木马,他连娃长什么样都已经想好了,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了,能不开心么,只是这开心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心不出来了……
玉台镇这镇上别的都好,就是有一件事不好,那就是镇守的三大宗门中那些真正高手的名录,大家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的人还想要攀上点关系,平日里也总有说起比较的时候,所以别说带着攀附目的的,就是普通老百姓,那些赫赫有名的门人名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