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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冥点头道:“道家占星卜卦早有耳闻,而且他说的是不是,过些时日便知道了,若是验证,到时候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便能真相大白。”
轩辕白苍又和姜北冥谈论了许久落叶峰和玄天宗的事,三个时辰之后姜北冥赶回了开天宗。
他的到来也从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御魂宗门人不安的内心,至少开天宗暂时不会对御魂宗下手的!
沐雪萍和骆西风赶回宗堂的时候,整个宗堂都陷入了沉闷之中,宗堂之中能见到的人都换上了黑白相间的衣裳,头上也都戴着白布,如同百姓家的披麻戴孝。
虽然还不确定到底怎么了,可沐雪萍知道宗堂的规矩,门中之人全都头戴白丧,定是宗主出了事,可在她心里,宗主身体硬朗怎么可能……
穿过人群来到晶石棺看到黄权尸身的时候,沐雪萍嚎啕大哭了起来,跪在棺材前哭得最是伤心。
御魂宗女流之辈不少,可与黄权最亲的便是沐雪萍,虽然长大了见面的时候变少了,可黄权一直待她如孙女一般。
沐雪萍从小也没有爷爷奶奶,小时候抱她抱的最多的便是黄权,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御魂宗的宗主,拔胡子拔头发的事可没少干。
每次闯了大祸,少不了轩辕堂主的一顿臭骂和责罚禁闭,黄权总会过来和她说说话解解闷,有时候还会带些好吃的。
对于沐雪萍来说,黄权很特殊,不只是宗主,更像自己的爷爷,十几年的相处让她看到晶石棺的那一刻便崩溃了,骆西风也是傻愣愣的跪在一旁,不敢相信。
第七日黄权的尸身被抬进了宗主墓中,整整七日,整个御魂宗都沉浸在悲伤的大丧之中。
玄天宗和御魂宗,江湖之上各种势力也都派人来送黄权最后一程,至此御魂宗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所有门人都以为要开始择选新的宗主,可轩辕白苍始终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这也让很多门人心生不满。
玉龙镇西南,陈三已经到了信笺上所说的那个城镇,只是没有进去,而是和吕开泰一般上了树,快一里开外的一小片林子里,观察了这个城镇许久。
“婉儿姐,你说这城镇大白天的为何死气沉沉的?抢占了城镇不应该高兴么?不应该喝酒吃肉吆喝么?”
“那你倒是过去啊,这么远能听得见什么?”
“可我觉得这里边似乎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这这这一会我如何救城里的人?我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城还不小,一个不注意弄不好就要被杀了不是!”
“信笺上只说杀光那些叛乱,可没说里边的平民百姓。”
“那也不能不管呐,这可是人命啊,又不是牛羊畜生。”
“那就麻烦了,管不管,动起手来差了很多,你自己想好怎么把人救出来。”
“七八十个宗门叛乱,估摸着他们一起上的话,我打不过吧?”
“废话,若是玄天宗和御魂宗倒也算了,开天宗气劲克你,来几个化三境的,你都凉透了。”
“啧,就不能全是玄天宗和御魂宗的么?”
“有这么琢磨问题的么?你怎么不想里头那些叛乱喝了带毒的酒都死了呢,弄不好全是开天宗的也说不定,毕竟开天宗人最多。”
陈三拧着眉头一脸烦躁,陈婉儿出现在身旁,那一身红底黑白的长裙着实好看。
“要不我过去瞅瞅?”
“那可是宗门的叛乱,手上的兵器法器都能伤你的,不行不行,要不这样,我俩一起过去,城池的前边你用藤条挖个三五丈见方,两三丈深的深坑吧,我去吆喝两句,把他们都骗出来,出来几个我们埋掉几个,如何?”
“可以试试,但我不觉得他们会这么蠢的被你骗出来。”
“走!”
来到城池十丈之前,陈婉儿给陈三用藤条弄出一张太师椅和方桌,人这么一坐,一大片空地上就这么一个人,像个傻子一般,透着丝丝傻气,总之一般人干不出这事。
陈婉儿也不用动弹,现在的她,十五六丈的藤条树根都能受她操控,像打洞的老鼠,数十根黑藤在底下刨了起来,地面之上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陈三突然好奇道:“婉儿姐,地下的泥你挖来放哪了?”
“不用挖出来,下边有地下水,土质本就有空洞,挖下来压压实就行了,可以了三四丈方的地方,出来一个我给他拉下去一个,下边有毒瘴,活不了。”
“这么快?厉害!那我可喊了?”
“喊吧,早就有人看着你了,你再不喊,他们弄不好要进去了。”陈婉儿看向城墙上头那几个人道。
“城里的龟儿子,你爹我在这坐着呢,赶紧泡壶茶来孝敬孝敬!”虽然离得还有些远,但陈三的声音声如洪钟,聋子都听到了。
“哼,你不怕里边那些儿子一会来收拾你么?”陈婉儿冷笑道。
“那不管,管他打不打得过,先让他们矮一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