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孟常安还没睁眼呢,便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之气,全身冰冷的打了个哆嗦,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去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坐起身子还没来得及疑惑,地上那一大滩血和那白衫男子,着实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啊的一声便要往屋外跑,跑出一段想起了插在桌上的剑,拔了剑便一溜烟的跑出了陈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人命,更是不敢在这镇上待了,脚下生风便朝镇外走去了。
脑中一片空白,都走出小镇十多里地了也没敢停下来,看到不远处有个村庄,才敢在附近停下来,歇口气。
喘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杀人了,坐在石墩上,小脑袋靠着膝盖就这么抱着腿哭了起来。
说是这丫头侠肝义胆的,又是习武又是练剑,可她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别说杀人,鸡鸭畜生都不敢杀,更没见过那么多的血,还有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的人。
红着眼睛哭了快半个时辰才算是缓过来一些,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那间屋里的,那人是怎么死的,可屋里就他们俩,就算想不通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杀了人的事实。
生了一堆火,盯着火堆就这么一晚上也没说话,心里那是郁闷之极,师伯自然是没少骂的,竟然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师傅,真是砍死他的心都有。
一想到那人还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心里头就有些发毛,也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好像并不适合走江湖,爹爹口中的纵酒狂歌,马踏江湖没有见着,血溅南山倒是先见着了……
而且自以为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个人还能怎么滴,哪知道真躺在自己面前,竟会是这般心慌意乱,让人发毛。
女儿家的一委屈吧,便想到了娘亲,平日里那苹果香梨的都是要送到嘴边的,这会非要出来一个人,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算了,还杀了人,眉头一皱那是又哭了起来。
就这么噘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火苗一个晚上,琢磨来琢磨去,师傅也死了,自己这江湖梦也该醒了,等天亮便打算回去了,高床软枕的不香么!
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公鸡打鸣,抱着腿坐了一夜,那是从屁股一路麻到脚趾头,扶着石墩有那么一会没起来。
溪水边洗了把脸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回家了,只是刚转身没走几步路呢,一个年岁较大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小长安,你别跑啊,一会再摔倒了,我可不扶你。”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可一时之间这个陌生的声音自己竟然没有听出是谁,疑惑的转过了头。
一个男娃娃就这么三四岁大,笑呵呵的朝她边上那条路跑了过来,后边一老大爷抬手这么追着,像是爷孙俩,小娃娃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两人就这么从自己的身边过去了,知道不是叫自己,孟常安倒也没有再去想这事了,叹了口气,一脸不高兴的朝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也没敢往那镇上去,绕着镇,想要从别的地方绕回去,走了快十里地,突然眉头紧蹙,一个应该仔细琢磨琢磨的疑惑,出现在了脑袋里。
那个陈三是师伯让她找的师傅陈三么?刚才那小孩也叫常安,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师傅呢?
突然这么一愣,倒是让孟常安琢磨了起来,到小溪边喝了点水,一屁股坐在石滩上思索起了师伯对她说过的话。
‘他比我厉害,兴许现在籍籍无名,可日后若是他还活着,定是当世之巅……’
就这么一句话,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琢磨了许久,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似乎那师傅不太对啊!
这陈三虽然还挺厉害的,可若是使出天罡剑法第六式第七式,他恐怕不一定比自己厉害多少,弄不好一年半载的,自己还能胜过他也不一定,和师伯说的当世之巅,似乎是差的远呐!
看了眼刚刚走的路,又看了眼回去的路,这丫头犯了难,这人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陈三,她也不能完全确定,回去吧,若那人不是,自己的江湖梦才开始没多久呢,就这么结束了,多不甘心,她师傅日后可是当世之巅啊!
昨晚被眼泪浇灭的江湖梦,被陈三这个当世之巅一下子又重新燃了起来,看了看地上,捡起一片枯叶自言自语道。
“这面我就继续找我师傅,反面我就回去了,到底去哪,老天爷你帮我做个主,我可少有求你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坑我!”
说着便扬起了树叶,看着翻飞的落叶,心中激动的不行,一阵忐忑,就这么片刻,脑门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树叶落地的一刹那是失望至极,是反面,反面就得回家了,瞥了眼回去的路一脸不乐意,又看向地上的落叶。
就在其一眼重新瞥到落叶的时候,一股阴气吹过,地上其他落叶纹丝不动,偏偏她刚才扬出去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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