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楚拿着茶叶一步一石阶的去见韩望秋了,弯弯绕绕的一路下到了洞府之中,韩望秋背着手杵在石柱前,似乎在琢磨什么事,人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冥楚怯生生道:“韩洞主,冥楚求见,想来和洞主你商量些事。”
“不行,回去吧。”韩望秋头也没回,斩钉截铁道。
“别别别,我带了诚意来的,好商量,好商量。”冥楚死皮烂脸道。
韩望秋一听有诚意这才转过身来,打量的看着冥楚手上的那个木桶,看着看着拧起了眉头,不乐意了。
“上次让你给我偷点琉璃罐的,怎么又是木罐子?”
“不行啊,琉璃罐我看了,就那么几片茶叶偷不出来啊,下次,等叶洞主制了新茶,我再给你偷点行不!”
“下次下次,一天到晚下次,你抱这么一大罐来,不会又来要人的吧?上次那些人怎么没见他们回来?”
冥楚一脸尴尬,“折折折的差不多了,最近外边不太平,都被收拾了。”
“什么!又全折了?”
韩望秋深吸一口气,那是差点没动手,被冥楚用木罐子给挡下来了。
“茶茶茶,好茶好茶,叶洞主特意给你赔礼道歉的,我去烧水。”
“他给我赔礼道歉?还有这事?”韩望秋拧着眉头说道,这才把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接过茶叶便贪婪的闻了起来,闻着闻着似乎有些不对,又皱起了眉头嘀咕道:“怎么有股焦味?”说着还打开盖使劲闻了闻。
“焦味?没有啊,这茶可是新晒的,哪会有焦味,兴许是这些日子太阳毒辣,晒的有些焦吧,一会尝尝,兴许茶味更香呢!”
“你小子没唬我吧,怎么到你嘴里什么都是好的?”
韩望秋继续闻着,冥楚已经熟门熟路的把茶海给搬了过来,上边的小水壶已经开始吱吱的冒白烟了。
“不敢不敢,我哪敢唬你,我是来代叶洞主赔礼道歉的,顺带再问韩洞主你要几个人,这次我们一定小心着点,不会再折了!”
“哼,折不折你说了算呀,还小心着点,说的好听,茶我收下了,找樊千愁去,我说也是见了鬼了,你要人找樊千愁和南天瑾干嘛不去,一天天的光往我这跑?什么毛病,你不认识路是不是?”
“别别别,我可不敢去南天洞主那,她可一点都不待见我,总觉得她要把我宰了,我可不去。”
“那你去樊千愁那呀!会兵器的也不少,我的人也有一小半在他那呢,你可以去找他呀。”
“我去了,樊洞主不在啊,去好几次了都没碰上,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又厚着脸皮来求你的么。”
“不在?他还没回来?这都半拉月了怎么还没回来?老头见着没?”
“没有,峰主我都快半年没见着了,上次他还说要给我一件邪器,我等的脖子都长了,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老头那是当世之巅能出什么事?吃饭噎死了倒是有可能的,樊千愁的百豪气甲也快登峰,还能死了不成。”
“死啦?”
“死什么死,我就一说你瞎激动什么,说起这个我突然琢磨过来了,上次我们那么多人去了宗门之地扑了个空,还火魂,鬼影子都没见到,老头又不知去向,怎么看起来我们好像被人算计了?”
“不是好像,就是被算计了,你没出去不知道,前些日子茅山得了一柄神兵名为擎仓,就是因为这柄擎仓剑,我们全被算计了。”
“啧,我就说嘛!这不是摆明了调虎离山么,怎么就上当了呢。”
“算了算了,我们身在屋檐下,就当出去散散心了,来尝尝,你就说香不香!”
水一开,冥楚便给韩望秋冲了一壶茶,杯里这么一倒,那是香飘百里,韩望秋眼睛都直了。
冥楚也是不敢相信,这茶稍稍焦上一些,那茶香是更为浓郁香醇了,也是后悔入落叶峰了,早知道这般,卖茶叶去不就完了,打打杀杀的多费力气。
“嗯!香,叶伯坤这制茶是真的没话说,你说这么一个有闲情逸致的人,怎么就没姑娘喜欢他呢,定是有什么暗毛病!”
冥楚一愣,说到姑娘了,一会就该提闵茹嫣了,那是急的话锋一转。
“我也觉得是,和南天洞主一样,不喜欢男人,定是有什么暗毛病!”
“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南天瑾你也敢这么说,不想活了是不是,佩服佩服,日后你这话我给她透透底,落叶峰你就别回来了,估摸着她不把你斩成十来段是不会放过你的。”
“别别别,我就随口一说,我可不承认,你说,我肯定把你供出来,反正上次琉璃盏的事还没找到人呢。”
“你小子威胁我是不是,话说闵茹嫣呢,我怎么最近没见她洗……戏水了?”
“还真是你看的?”
话是这么说,冥楚心里是慌得不行,来的一路都在琢磨到底说是不说,哪知道还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