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三也得了一个好处,灵虎这毛烫过之后,虽然有些雌雄不分,可这毛软乎蓬松了不少,坐在其身上赶路的时候,没那么膈腚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应该去看看黎叔,还有来福,这么些日子了,来福兴许会记起些什么。
想着便朝义庄去了,到的时候黎叔已经起来了,坐在屋里头嘬烟杆子呢,桌上还有一杯清茶,惬意的很。
“黎叔,早啊。”
“嗯?你小子怎么会在这,昨晚又去那镇上了?”
“没有,在鲁岩头村,又出现黑毛怪了,所以我来看看。”
“除了没?”说着给陈三倒起了茶。
“除了,只是这次宗门让我查查这黑毛怪到底怎么回事,原以为只是那么几只,除掉就行了,谁知道就这么十多天又出来一只。”
“那你定是一无所获了?”
“有有有,不是一无所获,那黑毛怪死后,我在它身上翻看,发现了一件事,这,大腿这有一大块不长毛,而且像烫伤了一般。”
“烫伤?就那么一块么?”
“嗯,就这么一块,巴掌大,可烫伤也不对啊,若是大火没道理只烧了那一块,若是不小心碰到了火把,那块皮又不会是那般褶皱的样子,我昨晚思索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兴许不一定是火烧呢。”
“可能吧,一会我去村里打听打听,而且我要上山一趟,得去看看那些黑毛怪到底是哪来的。”
“那你可得小心了,山里还有凶兽毒兽,我去给你弄点雄黄粉吧。”
“不用不用,那村里有,一会我去弄点就行了,黎叔,来福呢?他记起什么没?”
黎叔摇头道:“药渣子倒了不少,但并没有起色,我总感觉来福并不是脑袋受伤才这般的。”
“黎叔的意思?”
“可惜我不是内门弟子,我觉得来福可能是魂魄受损,我听师傅说过魂魄受损也有变傻的,那可不是喝些药汤子能好的。”
陈三拧起眉头,自己好像听杨成子也说过,伤了什么魂的人会痴傻,可杨成子也不在,要不这事兴许就弄明白了。
和黎叔又说了一会,来福醒了,从那放棺材的屋里傻呵呵的走了出来,本来打着哈欠,见到陈三那是两眼放光的奔了出去。
陈三本想和来福说上两句,话还没说上,只看到一个人影跑了出去,那是拦都没拦住。
黎叔也是没有拦着,说是一会就回来了,知道陈三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剩下一些剩饭和番薯给热了一下,配上一些咸菜酱瓜的,全让陈三给干完了。
果不其然,吃完没多久来福回来了,一脸娇羞的模样,手上一大捧野花,扭扭捏捏的送给了陈三,这是第二次了,可把陈三给膈应的。
又向黎叔打听了一些附近村镇的奇闻异事,没什么进展,便离开义庄回了鲁岩头村。
回村的时候,村子里已经热闹了起来,不止热闹,简直是炸锅了,都在琢磨是谁祸害了他们的苞米。
还没多熟呢,就给砍了,砍了又不摘下来,可把老村长和那些村妇给气的,陈三到的时候,正骂骂咧咧的骂着呢。
见陈三来了,那些村民倒也像是见了老熟人一般和陈三打起了招呼。
“官老爷来了,官老爷来了。”
陈三被他们一声声喊得有些尴尬,上次还捕头呢,这次就成官老爷了,只能笑呵呵的勉强应付。
“那偷盗的贼抓到了,所以我来看看你们这有没有被祸害,大家伙都没少什么东西吧。”
“有有有!那苞米地昨晚就被人祸害了,官老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苞米地?”
陈三往那一看才想起来,昨晚落下的一剑砍了不少苞米,眼睛一转悠,装模作样的说道了起来。
“嗯?本捕头在,还敢有人偷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知道啊。”
“昨夜里吧。”
“可能早上吧。”
杂七杂八的不少人回。
陈三拧着眉头点了点头,“大家伙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查出到底是谁把你们的苞米霍霍了,但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们村里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的都行,一件别漏,兴许就和这苞米有关,你们好好想想。”
陈三这么一说,这些村民还真的争先恐后的说起了事。
原以为一个小村子能有多少事,好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许久。
谁家出了条家蛇,谁家那谁快不行了,谁家的闺女出嫁了,地里刨出了什么东西,哪日哪日有几个人来过村子,谁谁谁家生娃了,哪棵树又被雷劈了,地里无缘无故的出了个大洞,还有谁谁谁的好像沾了邪气……
总之乱七八糟的听了一大堆,在陈三看来还真是毫无头绪的小事,至少对黑毛怪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