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至于么?”
“知道吃饭最忌讳什么么?”杨成子回着孟常安的话,手中筷子也没停。
“吃饭还有忌讳,你又想唬我吧?”
“吃饭最忌讳话多。”
“哼,你嫌弃我!让你教剑法又不教,吃个饭还嫌我话多,哪有你这么做师伯的,讨厌!讨厌的很!”
“不不不,不是嫌弃你话多,你可知道为何吃饭最忌讳话多么?”
孟常安噘着嘴一脸不乐意,回道:“不知道,最好给我说出个理来,不然我以后喊你师侄,让你比我师傅还矮两辈。”
“啧,你这臭丫头,你见过你师傅么,就这么帮他?兴许他比我还讨厌呢。”
“我不管,你说吧,我张开耳朵听着呢。”小眼神一撇,一副要收拾杨成子的样子。
杨成子自然不会和小丫头计较,“吃饭最忌讳说话,因为说话说多了容易吃不到饭。”之后又急忙扒了两口,这饭算是吃完了。
正当孟常安想要反驳,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四五个衙役官差出现在了酒馆里,气势汹汹的把掌柜和那些客人都吓了一跳。
一起过来的还有方才那两个张望的一男一女,仔细看去都差不多五十来岁了,獐头鼠目配尖酸刻薄,一想到两人是一家人,杨成子也是摇头笑了起来。
“就是他们,他们拐卖我闺女!我们找了好几个镇才找到的,几位差老爷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那妇人带着哭腔,却咄咄逼人的眼神,可把孟常安给弄糊涂了,这不是正指着他们么。
杨成子还没说话,孟常安怒道:“你指我们干嘛,手指头不想要了是不是?你再指一个看看!”说着一筷子打在妇人的手指头上。
“啊哟,打人啦,打人啦!”
就在官差的眼皮底下,这人开始嚎叫了起来,没一会酒馆外头乌央乌央的围了好多人,官差也是拔刀相向。
“你干什么?贩卖妇孺,殴打良民,罪加一等,给我铐起来!”
那捕头话音刚落,几个衙役便要围上来,手中便是叮叮当当的枷锁铁链。
杨成子依旧没动,像是局外人一般坐在凳上,等着孟常安拔剑,几天的相处这丫头的脾气他可太清楚了。
这不是想借孟常安的手教训一下这些不明是非,动不动就要拷人,押回去就是严刑逼供的省事人么。
朝廷发放俸禄尽养出这些白拿银子不想办事的人了,果不其然,没说两句话“噌”的一声,青锋出鞘,上去便是一剑砍断了铁锁链,把那几个衙役和捕头吓得连退数步。
“放肆,县太爷都没开审呢,你算什么东西,还殴打良民?你哪只狗眼看出来她是良民了?”孟常安义愤填膺道。
话是这么说,照理说百姓应该买账,平日里这些官差也是这么对他们的,可偏偏不是,边上那些人虽然都是窃窃私语,可从他们指指点点和眼神中便能看出来,似乎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可把孟常安给气的破口大骂,“还有你们,看什么看,你再指一个我看看!我一剑砍断它,你信不信?”
拿着剑呢,被这丫头这么一吓唬,那几个用手指的还真放下了,杨成子是好气又好笑,果然人狠一些,还是唬得住人的。
可也只是一小会,那捕头便喊道:“此人胆大妄为,意图只手遮天,我们轲新镇从未出过此等刁民,简直是无法无天,大家不要怕,杀人是死罪,我们一起上,将这种刁民伏法!”
话音刚落,边上那些看戏的也是嚎叫了起来。
“伏法!抓起来!大家一起上!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外头那些人自然是喊得痛快,里边那些看戏的那是哆哆嗦嗦的拿起了长凳,架势是有了,可那气势实在是不像要打架的。
有了百姓的支持,那几个衙役也是抡着锁链围了过来,此时此刻那两个带官差来的早已躲到了屋外,一看便知道,随时要跑的样子。
孟常安也是有些服软,一个女儿家的,虽然会点刀枪棍棒,可真让她杀人,还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时之间倒也有些慌神。
虽然依旧气势不减,持剑伫立。
杨成子看得出来这丫头到头了,她不敢动手,笑呵呵的站起了身子朝几位官差说道:“我们跟你们回去便是。”
此话一出孟常安也是傻眼,皱着眉头那是压根没想到她这师伯能这么没出息,几个官差都怕……
捕头也不傻,就那么点俸禄,谁还真想动手了,杨成子一发话,那捕头便正声附和道:“将剑回鞘,我们不追究你砍断铁链的事,跟我们走!”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要我们回去可以,一来我们自己走,不能上锁链,这后果你们担不起,二来既然有人说我们拐卖他们闺女,那就把那两人一起带上,回衙门对质便是。”
那捕头听杨成子说完眉头紧蹙,因为这不合规矩,嫌犯是一定要上枷锁的,可眼前这人说话时给他的感觉便是惹不起,一时犯起了难。
也只是片刻,那捕头便答应了杨成子的要求,一时之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