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这棵树,后边隔着三尺的那棵树干同样出现了那么一道剑痕,剑痕深入一指,只不过这剑痕在树干的正面,两道剑痕就像打了个照面一般,看的孟常安激动不已。
“这是你的阴柔内劲所致,虽然力道不够,可这劲道似乎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说实在的,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碧海分潮’。”
“我我我这就练成了?”
小丫头有些不敢相信,还用手摸了摸树干子上的剑痕。
“想的倒是挺好,哪有这么快,这是剑法引出了你的内劲而已,你只是看起来会使这天罡七式了,离练成还差得不是零星半点,日后自己好好练吧。”
“不行,我还得试试,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不会是碰巧吧!”说着又舞起了第七式碧海分潮。
一样的力道,一样的结果,依旧是两棵树上出现了剑痕,只不过这次的树离得远一些,那剑痕浅了很多。
可把她给激动的,一把将杨成子抱得紧紧的,小脑袋蹭啊蹭的,杨成子拧着眉头给她推开了。
“瞎激动什么呀,真是和你师傅一模一样,你不做他徒弟真是可惜了。”
“师伯你怎么这样!我一个女孩子抱你一下怎么了?还怕我轻薄你不成,我都没嫌弃你呢,你还嫌弃我……”
“什么嫌不嫌弃的,这叫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又没练成,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有喜怒不露声色,没人教你么?”
“哼,没意思,你这人太没意思了,你告诉我,我师傅在哪,我找他去。”
“你现在去找他呀?”
“现在不去,我这不是先打听起来么。”
“我只知道在东南,至于你俩有没有师徒缘分,这个就看你们自己了。”
“东南?天大地大的你就给我一个方向?”孟常安不可思议道。
“我劝你现在别去,时机未到,人家现在还没成名呢,你不一定能找到,错过了那不是白瞎了么。”
“他也是道士么?为何他就能收我?”
“他不是道士。”
“那你让我喊你师伯?你们又不是同门,我如何喊你师伯?”
“嘿,他和道家渊源不小,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喊师伯差不多,你若觉得差了辈分,喊师爷也可以,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乐不乐意。”
“那我师傅不是比你矮一辈了,我可不要,那他去那里做什么?”
“他去那里自然是要成为当世之巅。”
当世之巅四个字在孟常安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星光熠熠映照在她的眼中,显得那眼睛是如此的星光璀璨。
……
地牢里,陈三抓着铁栏栅一动不动,再一次陷入了梦境,而且那本秘籍他快要拿到了,已经近在咫尺,却始终一步之遥,可把他给急的。
可急没用啊,拿不到还是拿不到,而且日子一天天的过,差不多十来天,吃饭的点,黄宗章便和婢女一起下来了。
陈三见到黄宗章也是有些激动,他以为黄管事来带他出去透透气,又是那么些天,除了那个梦境,其他时候也是烦闷的不行。
“嘿嘿,你是来带我出去散散心的么?”陈三笑呵呵道。
“散心?你小子以为地牢是让你来玩的么,还散心,不知道自己欠宗门多少银子么,不应该出去挣银子开始还债了么?”
“啧,我散散心就行了,还债日后再还,你让我再待两天。”
“再待两天?”黄宗章拧着眉头重复了一遍,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嗯,再待两天,我掐指一算觉得这两日不适合出狱,过两天我再出去。”
“掐指一算?你掐个给我看看!我给你撅折了信不信,还掐指一算,哪学的油嘴滑舌,吃完饭赶紧出来。”
“我不,我还要待两天,今天谁来都没用,总之我还要待两天!”陈三一脸坚定道。
黄宗章挠着脑袋一脸疑惑,“你这小子有毛病是不是,放你出来还给我摆起架子来了,你当玄天宗没养狗是不是,信不信我牵狗咬你?”
“你不怕那狗被我咬死你就牵过来,反正你今天说破天我也不出去,就两日,两日之后你再来放我。”
“嘿,真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玄天宗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奇葩玩意,你这小子指定是哪里有点毛病!”
没说几句话黄管事被陈三给气走了,骂骂咧咧的骂了一路。
好了,散心也散不成了,陈三有些郁闷,怎么这么快就要放他出去了呢,秘籍还没拿到呢,不好出去啊。
边琢磨边扒拉起了饭,要说这地牢里的饭食倒也还凑合,每日两个鸭腿,一大汤碗的饭菜,和外头他平时吃的差不多,倒是吃的挺习惯。
可是陈三的算盘打错了,这两日待在地牢里也没有入梦境,大晚上的一觉睡到天亮,都给他睡懵了。
连着两日什么事都没发生,关键是黄宗章又来了,而且是一大早就来了,还把姜齐怀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