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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吧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进了屋,陈三也跟了进去,没去放棺材那间屋,而是到了黎叔的屋里,给陈三泡了杯茶,说起了这两具尸身的事。
席子下边一开始吓陈三一跳的那个叫来福,说是傻子吧,能通阴阳,那眼睛能看鬼物,可确是痴痴傻傻的,兴许就是被吓傻的。
来福是三五年前来的义庄,像是个要饭的一般,不止衣裳破破烂烂,人还痴痴傻傻,若是别人,准给他赶走了。
可黎叔独自一人,虽然是个傻子,有时候说说话也好不是,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能通阴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福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义庄附近有好些人,飘飘荡荡的,还拿着纱帐学他们飘荡的样子。
可谁会信一个傻子说的呢,再者也只有傻子才会这般疯疯癫癫的,直到他指着草席之上准备入殓的人说那人怎么站在旁边,两个长得一样。
黎叔回想以往来福所说的,一拍脑袋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人是天生的天通眼能通阴阳。
本想替他闭了天通眼,兴许能让他恢复神智,可是符咒知道怎么画,但这血符就是画不上去。
每每画上两笔,甭管他睡没睡着,醒没醒总会用手去抓,试了十来次没有一次成功的,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这来福到了义庄没多久,衙门便开始送来一些奇怪的尸身,就是这种缺失了魂魄的尸身。
本来他也是不知道的,外门弟子无法通阴阳,亦无法感知魂魄,可来福知道,他能看见,衙门送人来的时候他疯疯傻傻的,只是在一旁闹腾。
衙役走后,他黎叔是要替这些可怜人‘收拾’一番的,念上一段道文,上上三炷香,撒上一些白纸冥钱的,算是让他们在这地方安分一些,也算是可怜他们。
来福也会在一旁,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他喜欢看黎叔摇铃铛,每次都会拍手,因为会有‘人’陪他玩了。
一次两次的,黎叔便发现来福嘀嘀咕咕的有些不高兴,有时候也不说话,像是在生闷气,后来才知道,不是每次都会有魂魄出现的。
这让黎叔大感疑惑,他虽是外门弟子,可法事他精通啊,不管是龙虎山还是青云山、茅山,外门弟子学的多是风水堪舆,法事超度,虽不越阴阳但能养家糊口。
在他印象里师傅说过,做这些法事的时候一般魂魄都会在一旁,等着食用香烛收些纸钱,下去之后日子能好过些。
黎叔也不知道若是魂魄不在边上是个什么意思,他师傅也没和他说,但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如何去试试。
就是以前杨成子做法事时候用过的‘断黑桥’,只要来福说没人陪他玩,黎叔便用黑瓦一试,没试的时候还带着侥幸,一试试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每年都会有这么两三次,多则两三个人,少则一个人,死时眉眼大张,三魂七魄尽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种事自然是蹊跷的很,虽是外门弟子却也知道定是邪师恶道所为,可这地方方圆近千里都没有道统传承,他一个外门弟子,看义庄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止是魂魄的缺失,这样的尸身送来多了,他还发现了一个相同的特征,就是这些尸身死后都不会僵硬。
与其他的死尸一般也会烂,时间长了也需要石灰防腐,可这些死尸身体不会僵硬,那张脸倒是死时怎么样就一直怎么样。
这让他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在山上那么些年也从未听师傅师兄弟说起过还有死后不会僵化的尸体。
陈三也是眉头紧皱,黎叔询问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知道,以邪法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说着黎叔还从里屋拿出了一件东西,让陈三为之一惊,半张已经退白的黄符。
这半张黄符是两三年前的一具尸身的布鞋里发现的,但只有半张,看那样子是被磨断的,符咒断裂的地方有些毛糙,而且不平整。
陈三还没拿到手中便认出了这张符咒,不就和他从鲁岩村捡到的那些符咒一模一样么,虽然只有半张,可那上边的咒文笔画,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接过半张符咒,陈三也从怀中掏出了那几张泛白的符咒。
黎叔一愣,惊诧的问道:“你这符咒从何而来?”
“这不是道家的符咒,鲁岩头村发现的,那边还出现了吃人的怪物,全身长满了黑毛,七八丈高,跑起来速度极快,但都被我斩杀了。”
“这符咒和那些黑毛怪物有关?”
“嗯,听村里人说就是那些人出现之后,没多久便出现了那种黑毛怪物。”
“那些人?那些是什么人?”
“据我所知是术士,只是没想到这些失魂而死的人竟然也和那些术士有关。”
“他们人多么?在哪里你可知晓?”
“人多不多我不知道,可人在哪,我倒是能知道。”
“哦?那道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最好是能活捉了,问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现在我都是瞎猜的,虽然知道了他们是谁,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可猜不出来。”
“哼,不用猜,这种取人魂魄的勾当,不会是什么好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便不知道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下手,那地方叫天机阁,一听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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